30年來,大馬華人方言被華校“綁架”,雖不至于全然消失,但其使用程度早已大不如前。
從“母親的語言”角度來看,方言才是華人的母語,因為小孩從小隨母親較多,所學習的語言自然是以母親的語言為主。
但是,大馬華校似乎跟隨著新加坡已故前總理李光耀的步伐,在校禁說方言,間接把方言逼向角落。
華校教育界人士的看法是在校禁說方言,學生可在家向父母學習方言。然而,這個說法就像粵語所說的“誰不知道你阿媽是女人”一樣,說了等于沒說。
讓方言傳承下去
這一代家長在“禁說方言”的華校規定下,以及他們小時候在家未必能與忙碌的父母多溝通和學習方言,對于鄉音可能已是一知半解,在家又如何教導小孩學習方言呢?
華語是中國北方話,甚至或可視為是一種中國北方方言,直至新中國之后,才確立為中國的官方語言。
大馬華裔先賢多來自中國南方,方言以閩南、粵語和客家語為主,最后卻以中國北方話成為在校使用語言,確實相當有趣。
當新中國出現后,確立現有的華語為主要官方語言,有利于全民溝通,而海外華裔以此為依歸,看來也無不妥。畢章,中國是華人語言發源地,依照該國的語言規定也合情合理。
但是,華語以外的方言,不應成為被“撲殺”的對像,反應從以大護小的角度來看,給予適當的保護,讓它傳承下去。
華校學生需要學習不同語言,華語、英語和國語都在其內;方言既也是語言的一種,何以不能在校學習呢?
多學語言有好處
方言也是一種語言,多學一種語言有利無弊,雖然它不能受到國家肯定以列入正式課程,但為何華校不能秉著傳承華人語言和教育的責任,像是在校開辦才藝班或其他活動班一樣,開設當地社區常用的方言班,讓沒法向父母學習方言的孩子,有機會在方言班內學習多一種“才藝”呢?
可以理解華校不允學生在學校和上課時說方言的規定,但為何華校不輔助學生掌握自己的方言呢?難道華校歧視方言嗎?
已有華校在校解禁方言是可喜之處,希望未來能有華校在校開設方言班,助方言苗子生長下去。
本文于2017年11月30日,刊登在馬來西亞《中國報》人人咖啡店,“有文有路”一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