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3日星期日

护照热潮

 太久没出国了,居然忘记要出国是需要有护照的。报了名几天后才想起这一回事。结果很失望地发现护照已经过期半年了。除了取消行程,唯一的方法唯有更新了。

一说到更新护照,大概人人都是一肚子苦水,闻风色变。又不可以直接walk in 到移民厅去做,只可以先在网上更新,但自己在网上做又常常面对照片很难过关的难题。然后又看到家人、朋友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在移民厅门外等待领取领取号码,最后居然用了12个小时才终于拿到护照……

根本就是一场噩梦!

原本想要自己在家里用相机拍照的,但想想还是花钱消灾吧,所以就到相馆去拍了照片。星期六中午就上网尝试更新护照,也不用填什么资料,输入原本护照的号码就可以了,然后就要上载照片了。相馆用WhatsApp寄来两张照片,一张115kb,另一张523kb。既然不允许用自己拍的照片,那么就应该是要用像素比较大的那张吧?竟然不是!超过300kb就不能了。什么鬼!

可能是相馆拍的比较专业吧,照片一上传就过关了,完全不需要调整。花钱果然可以消灾。然后在所有的格子里打勾之后,就可以付钱了。

申请很快就完成了,有点不相信。

然后……

七分钟之后,我就收到email,说护照已经做好了,可以去拿了!!!

OMG!是在骗我吗?我读了很多遍,没有看到传说中的三天后的日期,不敢相信是真的。

然后我还是等到星期日早上才去。那是两个星期前差点在里面中暑的UTC Sungai Petani。我本来说希望一生都不要再去的地方,结果很快就又去了,因为我不想去Seberang Jaya移民厅度过12个小。

去到UTC Sungai Petani,看到长长的人龙,都不知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后来终于看到龙尾了,问了那边执勤的职员,他看了我的文件就叫我直接进去移民厅。进去里面也是人山人海,很多人挤在柜台前,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也只好挤过去。柜台职员看了我的文件,就给我一个号码,叫我去10号柜台。原来我不用等四个小时领号码。我又得挤过人群。等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再隔一个号码就轮到我了。

看来我不需要在移民厅里等待12个小时,我心里暗喜。

很快就轮到我了。我的护照真的已经在柜台上的箱子里了。职员叫我脱下口罩给她看,然后给我签文件,又问我照片不是foto segera的吧?我说不是。我的确是花钱去相馆拍的,可是如果是我自己用手机拍的,我难道会承认?

就这样,大概用了20分钟,我就拿到新的护照了。

既然在网上更新护照是如此简单,为什么移民厅还是人山人海呢?

我依然一头雾水。


2022年8月7日星期日

有病为大?

上课时又被隔壁那个家伙吵到无法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神经病,谁会戴着扩音器又同时扯开嗓门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来授课?

我第三次走过去欠她的门,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你小声一点。”

她瞪大双眼说:“已经调到最小了。”

果然是不同星球的人。

我再说一遍:“你小声一点。”

她继续说:“已经很小声了,学生会听不到……”

我忍住气:“你已经有扩音器了。”

我之前已经告诉她,你已经用扩音器了,就不需要大声讲话了。第一次讲她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她就直停止着使用扩音器。一场covid搞下来,她复发了。第二次讲她之后 ,停了三天。

这一次,又怎样?

她依然坚持要用着扩音器大声教书。据说,她告诉别人,如果她没有大声,学生不怕她。

我忍无可忍,提高声量至前面的学生可以听到的程度了:“你已经有扩音器了,请你小声一点,你吵到我无法教书!”

然后我走回去自己的课室。过后就暂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可能她觉得很委屈很气愤……但我的感受呢?

我很无奈地思考人生来。

如果她有病,我们可能被环境要求迁就、忍受、让一让……但我们这些正常地球人就应该承受她的出格行为?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吗?

如果依然要在这个岗位,领这份薪水,不是她应该迁就大环境吗?为什么我们要忍受她戴着扩音器歇斯底里地教书、骂学生的噪音呢?

还是说神经病是人人不敢惹的?


2022年2月23日星期三

红人

 一个人在家,门外忽然响起人类的声音,像叫魂一样,有点恐怖。从玻璃窗看出去,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印度人在围墙外一直叫,好像是在问“有人吗”。一会儿,白猫跑回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灰猫则双脚站起来,警惕地躲在围墙里偷看。

我很想冲出去给他看我的mysejahtera。红色的,看过吗?怕吗?

已经隔离第六天了,希望明天早上mysejahtera就会自动变回蓝色,我就可以摆脱铁窗生涯了。

如果问我,确诊新冠肺炎是怎样的,我无法回答。我只是那八千多个无症状感染者的其中一个,就是个数据而已。

幸好其他家人都没感染。我想,应该是班上的一个学生传染给我的。家长不知从哪里探听到学生确诊,就散播谣言说:“班上有学生确诊了不上报校方,还继续去学校。”

其实当学生放学回去检测后发现确诊,她的妈妈已经马上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孩子和妈妈还一边哭着。我还安慰她,不需要哭,covid很普遍了。

是的,covid越来越普遍了。你看,我不也被你们感染了!

其实就是一个无症状的妈妈传染了孩子,然后孩子被感染后也无症状,也不知道自己染疫就继续去学校,然后老师被学生感染了,也依然毫无症状继续去学校教书……

如果不是因为公司强制雇员去做PCR,我想到最后我们三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经感染covid。

当听说了学生确诊,第二天早上我居然忘记检测接就直接去学校。当时心里是有点担忧的。

幸好没有听说我传染给别的老师。

再过一天的早上,总算记得先检测了。然后就看到两条线。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就是先告诉副校长,向学校请假。然后再问另一个早一天确诊的老师,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就是之前困扰我的问题——确诊了要做什么?

现在确诊了才知道时势已经改变了。如果确诊了,就自己在mysejahtera招供吧,没有人会来把你押上救护车送你去隔离,甚至也没有人会来为你戴手环。连教育局也没要求确诊的老师一定要去做PCR,原本有免费检测的福利也取消了。就自己手动在mysejahtera报告自己的状况和上传自己检测的照片。

一切靠你自己的公民意识操纵。

我在填写了资料和检测结果后几个小时,mysejahtera就变成红色了。然后每天要回答20道问题两次。KKM的机器人还每天打电话来提醒我:“你是covid确诊者,你要blah blah blah……”幸好连续打来三天之后就停了。

我就这样每天关在房间里看书看视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回答四十次:我没有伤风没有咳嗽没有喉咙痛没有头晕没有疲倦指甲没有变蓝色……

感觉就像是偷懒怠工找了个借口不去上班的懒虫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隔天PCR检测结果也显示阳性,我根本不相信我确诊了。

家里那个原本对covid闻风丧胆的人也因为看到我这样毫无症状而不再害怕了。

当然这样毫无症状的确诊者本身没有不适,但这样的人才是隐形传播者吧。

到了今天,快要结束隔离了,我还是在想:如果那天早上我看到两条线之后我完全不告诉任何人,不告诉校方,不呈报mysejahtera,不去做PCR,完全不当一回事,照常工作照常出门购物,反正我也没有任何症状,所以最后也是根本没人会知道我已经确诊了,那么到底会有多少人被我感染呢?

既然都已经防不胜防了,不如就不用防了吧!

防了两年,疫情有被控制住吗?

BTW那个叫门的印度人会不会是要给我看他的mysejahtera,然后跟我说:你看,红色的,怕吗?怕就把钱交出来!


2022年1月6日星期四

快乐秘方

          独自去某花圃买泥土。一走到门口,那个外劳又出现了,原来是来启动消毒喷雾强制我消毒的。这人有时候尖酸刻薄,有时候又很热心,都不知是敌是友,我低着头假装不曾来过。

被消毒后,他就问我:“你要买桔子啊?”

原来花圃里已经摆放着很多桔子树盆栽,就在门口处。

我说不要,就走到店里去选了泥土,那个外劳快手快脚地把七包泥土放在手推车上,前后都不到五分钟,交易完毕。同时,他还能够同时解答别的顾客的问题。当时我就想,这人真勤劳又很聪明,虽然他有时候尖酸刻薄很欠揍,但这家花圃真无法少了他。

老板的妈妈真应该向他多多学习……

他帮我把泥土推出去,到了门口,又问我:“你不要买桔子吗?”

我说不要,那些桔子又不能吃。

他说:“能吃,我吃了。

但我还是不要买。可能我的额头上写着我不开心,所以他开始教训我:“要过新年了,你应该买桔子,这样才happy,你没有买桔子,就没有happy了!”

真是个销售奇才。害我差点神志不清转身走进去买一棵桔子回来。不过凤蝶的毛虫随时随地提醒我,绝对不可以买桔子!绝对不可以买桔子!绝对不可以买桔子!

他三两下子就把泥土放上车里。我好奇地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是回教徒,好像不想说是来自哪国。我再追问,他才说是孟加拉人。然后就说:“我们回教徒就是杀牛,happy!”

一边说还一边比割脖子的手势。

什么鬼,杀牛这么happy吗?

我说:“你happy而已,那个牛很可怜。”

他一边走回花圃,一边说:“是呀,牛很可怜……”

所以他只叫我买桔子,没有叫我杀牛。

但我也没有买桔子,所以happy不起来。


2021年11月14日星期日

某个星期日

本来要大清早去麦当劳吃早餐的,竟然睡到八点半。果然没有让肥猫睡在家里是正确的选择。每次想到把肥猫放在外面就会很不忍心,可是每次因为不忍心而让它进来,结果就每天凌晨被它叫醒而无法再次入睡……周而复始,矛盾至极,简直是自虐。

虽然睡迟了,麦当劳还是不会跑掉的,早餐当然还是会去吃。吃了汉堡包和一杯咖啡,胃里还有很大的空位,又到咖啡店去吃面。

一进去,手机都还来不及收进包包里,就走来了一个人,拿着一包东西,问我要不要买鱼肉,说是石斑鱼。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就一边打开外层的报纸来给我看里面的鱼肉。我一眼看到那个价钱就想要后退了。他继续说这个鱼肉的用途blah blah blah……

我开始不耐烦。我是来吃面的,怎么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对我喋喋不休叫我买鱼?你有病啊?

我不停地摇头,终于打发了他。我心里嘀咕: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不能让我们好好吃一餐吗?我真要买鱼的话你一句话都不用说我也是会自动走去买的。

点了面之后,我们就走到外面去坐。不久面送到了,我还没开始吃,另一个人又忽然出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把一包用报纸包着的鱼肉放在桌上,跟我说:“我来向你介绍这个鱼肉。”

shit!逃到外面都逃不出你们的魔掌?

我说已经有人介绍过了。他说:“哦,我的工人已经向你介绍过了呀?”

然后他继续讲讲讲。

shit!

我忍无可忍了。你不知道来到这里的人是要来吃东西而不是买东西的吗?哪个神经病要拿着一包生鱼肉在那边吃面啊?

我生气地告诉他我只想要好好享受我的早餐。

讨厌的人形苍蝇终于走了。

幸好面很好吃,鸡饭也非常美味。

吃了面,我们又随便乱逛。我想到传说中的舒宁顶久闻其名却不曾去过,所以就开了waze去到那边。到了一个地方,看到很多车子停在那儿,人应该是徒步登山了。我们继续驾车上山,结果来到一个畸形的黄泥路前就不敢再继续上去了。

所以最后也是依然不知道舒宁顶长什么样子。

从小径出来,又继续乱走,忽然看到孟光水坝出现在面前,所以就转进去。那儿门口有个警察,叫我们给他看了mysejahtera之后才让我们进去停车。

由于已经十一点多了,游客当然稀少。好像走了很久才走到水坝上面。然后就看到——水坝!


原来水坝经过几年的提升之后变成了一座真正的水坝,没有了公园没有了游乐设施……

十年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回忆。

回到家,又接到副校长的信息,要我改掉一个学生的成绩,因为我给太低分了,怕会影响他上中学。

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哈!

一个几乎完全不去学校上课也完全没上过网课,更加不曾交功课的学生,我们竟然要昧着良心给他打高分。

垃圾,全是垃圾。


2021年8月15日星期日

独裁抗疫大法

听说明天会换首相了。会是谁呢?

大家会给已经快要100岁的老人家第三个机会吗?

前几天为了还路税跑到一个小镇去。现在连还个路税都这么麻烦,附近的邮局都已经被预约一空了,只好胡乱找个小地方的邮局试试看,幸好还有空挡。

出了门,看到一路上稀稀落落的村屋、绿油油的稻田和蓝天白云,这才真实感觉到还没有离开人间。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回到正常的人间?

我想我已经被关到到快要精神失常了,开始念念叨叨:为什么那个近百岁老人要辞职?

百思不解的家人还要问:“他做首相,人民不会骂他吗?”

笑话,人民都已经死了,要怎样骂他?

以近百岁老人这么独裁的性格,如果他没有辞职一直是首相,他应该是不需要理会人民的死活,一声令下,封城封路封口,什么鬼行业都停止运作,这样病毒就被封死了,疫情也就结束了。

一定是这样,除非不是。

如果不是这样,以他这么自负的的性格,可能会说根本没有什么病毒,不需要什么抗疫措施,大家继续过生活。

然后很多人死掉。死掉的人都不能说话了,当然不会骂首相抗疫失败。如果我也死掉了,当然就不会在这里发牢骚。

既然应该死掉的人都已经死掉了,那些活下来的人应该都有免疫力了,他们就会说:“我们的首相好啊,这样的抗疫方式太有效了!”

see,多美好。

可惜这些全是我的幻想而已。忙着幻想,都忘了去抢购粮食。

明天,应该不会变成军人执政吧?

2021年8月9日星期一

不合格的家长

教育部大发慈悲,“借出”平板电脑兼附送移动数据给B40家庭的学生使用,以便他们也可以正常上网课,不会远远地甩到外太空去。

当然,一听到是“借出”,必须要还的,立刻就有一些家长拒绝了。在这里,穷人根本不够用啊!

然后副校长和班主任们就开始忙到焦头烂额。就跟政府要给一百块钱的援助金时一样,获得援助金的是家长,忙到发狂的是老师……现在更惨,学校和家长随时随地都可以通过WhatsApp找到老师,结果手机里的信息从早到晚都没中断。凸!

终于到了分发平板电脑的这一天。我们早早就得到学校填写资料。副校长才跟我说,还有一个家长完全没有提交表格。

又是那个问题学生的垃圾家长!

我连忙打电话给他,结果又是没人接。打给学生的祖母,也是没人接,只好打给学生的姑姑。竟然也是没接。我真怀疑他们全家人都把我的手机号码设定为骗子了。

幸好后来,学生的姑姑打电话给我了。其实这个姑姑打电话给我也是无补于事的,她住在槟城,不可能叫她马上来填表格吧。她一听说她那个垃圾弟弟还没把表格交来学校,她也是很焦急。她说:“我们也是被他气到半死……”

就是一个不理孩子也不去工作的渣。

不来就算了,反正我也有对策。我找到学生的文件,里头也夹着这个垃圾家长的身份证复印本,所以就拿了表格自己帮他填。

真是垃圾。得到电脑的是他的孩子,表格还要老师帮他填。

我填了一些资料,刚好食物送到了,我们就暂停先吃午餐,因为吃饱了就是迎接家长来领取电脑的时间。

副校长忽然走过,说了一句:“你的家长来了。”

我要吃饭,这是大过天的事情,而且领取电脑的时间还没到,我才不要理会他。副校长却说:“他要打架了。”

副校长一边洗手一边说,我以为是在开玩笑,继续打开我的饭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改变主意走下楼去。

结果守卫一看到我,就气冲冲地跟我:“那个人太粗鲁了,他骂我!”说完,守卫就走到别的地方去。什么鬼,竟然没有支援我。

我看过去,竟然就是那个垃圾家长。

我……我要不要走过去呢?我怕我会对他破口大骂,然后我们在学校门口大打出手,路过的司机就录下来放上网。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被罚款,因为没有保持社交距离……

我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垃圾家长一看到,就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把手中的表格拿给我看,跟我说:“我还没填。”

这个垃圾家长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我讲话就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我原本以为他跟所有的老师都是这样说话的,后来听孩子去年的班主任说,垃圾家长跟她闹过事。

我看一眼他手中的表格,也不想接过来,只是跟他说,不用了,我帮你填好了。

他不相信,又问我:“你有我的资料?”

我说我找到了,什么资料都有,你一点正来签名就可以了。

他还是不大相信老师会这么神通广大。我真后悔没有告诉他,我连他的生辰八字都有,随时可以对他下降头,让他七孔流血。

我很不爽他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微信。他一直解释说他的手机shot shot的,不能用了,要我记下他新的电话号码,又一直叫我加他微信。可是我本来就加他微信了,是他没有回复我的信息而已。

他还是一直跟我说他的微信号,好像怕我不肯加他。我觉得莫名其妙。看他涣散的眼神和那黑眼圈,都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出窍了。

然后我又跟他要了新的电话号码。到了一个电话给他,也没听到有电话响,后来查看了才发现根本就是原本的那个号码。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sot掉了。

我要跟着回去办公室吃饭和填表格了。垃圾家长又很不放心,他竟然拿出身份证,跟我说:“老师,你拍下来吧,拍下来比较好,万一要用到你就有得用,过后你删除就可以了。”

我拍了他的身份证,他竟然又跟我说:“你们老师很辛苦hor!”

我当然说是呀是呀,很辛苦。

真的是,本来就已经很烦了,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垃圾家长,我们老师就真的要发狂了。

他要走之前,我又苦口婆心地跟他说:“你的孩子学习能力很不错的,你要多多关心他,不要埋没他。”

他的孩子这么难搞,这么令老师头疼,归根结底,还不是缺爱。

这些男人,离婚的时候干嘛要抢孩子的抚养权?你有本事照顾孩子吗?

孩子归爸爸,一般上都是毁了孩子。

孩子归妈妈,当然是毁了妈妈啦!

所以女人离婚的时候千万不要抢孩子,你会毁了你自己一生。

所以男人离婚的时候千万不要抢孩子,你会毁了孩子一生。

咦?孩子怎么办?

都叫你们不要生孩子了,现在害到老师也很头疼。

垃圾家长走了之后,我到办公室去,跟第一副校长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我又变成小绵羊。”

副校长说:“是呀,每次听你跟他说话都像是在训孩子一样。”

有吗?我觉得我比较想要打他,害我的班上有了一个这样令人头疼的学生。

中午十二点,我们开始分发那些害我们没日没夜忙了好几天的平板电脑给家长。我们有点自卑,因为看到很多驾豪车的“B40”家长有免费电脑领,我们这些没有豪车的老师应该算是B-40,所以没有免费电脑。

政府的政策真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2021年7月29日星期四

打疫苗一二事

终于打了第二剂 疫苗。有点兴奋有点害怕。

兴奋当然是因为被关太久了,梦想着可能打了两针之后会在患上深度忧郁症之前逐步放监重获自由。

害怕是因为打了第一针之后不知是巧合还是反应迟钝,竟然在第五天开始每天晚上发烧,烧了三晚之后天亮也无法退烧了。偏头痛也伴随着来,根本来不及吃药,所以那一天不停地呕吐,我甚至怀疑我已经死掉了。

我也好像失去了品尝美味的能力。所有的食物都变得很难吃,水也很难喝,舌头好像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极苦的涂层,所以所有的食物都添加了苦味,再加上不停地呕吐,根本就毫无胃口。

而舌头上这样的苦味,是苦到睡梦中也会苦到醒来,苦到必须去漱口减轻苦味才能继续睡觉。

但我竟然能够撑着从早上七点半上课到一点……都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然后下午还要开会……所有的不幸都是发生的星期四的,为什么?

下午终于去看了医生。走进诊所,护士示意我先量体温。体温仪竟然显示36.6度,然后说normal temperature。我无法置信,竟然去跟它对话,问它:“huh?normal temperature?”

可见我已经烧坏脑袋了。

然后看了医生,我跟医生说我发烧,可是体温仪说我体温正常。医生说:“我有听到。”

他一定也听到我跟体温仪对话了。

然后医生又用另一个体温仪帮我量体温。这次更低一点,变成36.5度。看来我去看医生是对的,走到门口就退烧了。

由于我没有其他疑似肺炎的症状,也没有发烧了,医生就开给我一些止痛兼放松肌肉的药物,说是可以配合偏头痛的药一起吃,效果更好。

然后吃了这些药之后,我就一直睡觉,病症也渐渐好起来。可是停止吃药之后,震颤的现象却一直维持了好几天。

舌头上的极苦涂层维持更长的时间,但幸好已经恢复味觉了,只是半夜依然会苦到醒来。

很悲惨的是,医生已经开了病假单,可是隔天我依然要撑着教书,因为网课.....到底老师生病了该怎么办?

病假单丢进垃圾桶算了。

这些都是恐怖的经历,虽然不能确定是打了疫苗的副作用,可是除了怀疑疫苗,就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所以要打第二剂,当然有点担心。

今天见到的是人山人海,跟第一次打针的情况是天渊之别。第一次几乎不需要等待,但今天等了一段时间。这样的封闭空间这样的人潮,不正是病毒传播的好时机吗?

这次护士给我看了针筒,跟我说了分量,其实我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之前说要录影的,其实真要录影也是什么鬼都看不到,因为护士用手掌把针筒挡住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第一次打针的时候,几分钟就有恶心的感觉。今天什么感觉也没有。

打了针,医护人员对着前面几个人说:“这张卡你们收着,证明你们已经打针了,可能要打第三剂……的时候要带来……”

哈!可能会要打第三剂。这样第三剂我就不用自费去打了。

不过可以不要打葡萄糖了吗?

现在好像有一点点伤风的感觉,希望这次不要再发烧了,那是很惨痛的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