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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智慧

小时常听妈妈说,要当了父母才能真正体会父母的难。
孩子自小就是父母的掌心和手背的肉。弄伤掌心手背都会痛每个父母都祝愿孩子们相亲相爱,互相扶持
老公有不同的见解。兄弟姐妹长大後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思想,对每件事都有不同的意见。不能因为血浓于水就要看法做法一致至亲之间的尊重,做到接纳对方是为重要。不要因为意见相异,打击对方的弱点,再把父母和配偶参进来,事情演变得更复杂,那时神仙也打救不了,血缘关系这面金牌也只能靠边站。
再深思,一个能明白我了解我谅解我帮助我尊重我隐私的好朋友,是否会比亲兄弟姐妹更亲密无间?
父母铁一般的立场是要兄弟姐妹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到老。但父母善用智慧,平伏长大的孩子之间应该说己是成年人的孩子)的茅盾,至关重要。稍有偏移,爱的天秤就名存实亡,起不到化解的作用那时意见不合的声音更大,收场就更难了。
对已是中年的孩子,父母要不比较,不偏移,不加意见。意见多了即说多错多。孩子都有智慧解决问题,是老年父母应有的智慧。
孙儿都已成年了,老母还要管年已半百的儿子晚上几点去洗澡,叨叨念念我是常警惕自老年时不要步这后尘的

这个年是这样过的

除夕一早我们就收拾好回都门。今年大儿没有赶回家,留在KL的宿舍等我们。他的屋友都回家了,空荡荡的屋子剩下他一人,电话中告诉我他从没有这种寂静的感觉。
依常规我们一家四口和小叔四口和家公家婆及未婚的小妹一起吃了一顿素宴,是为团圆饭。席中只有我和老公在唱独角戏,小叔和小妹因半年前的一争执你看我我看你,沉默是金;小叔的老婆因娘家有白事,家婆以不足百日为由,命她禁足小妹的豪宅。这样的团圆没有破冰的效果。
今年是寂寞的一年。家公家婆迁至小妹豪宅後,公寓内不好举炊,每天都是外吃。因为和小妹的不同意见,大姐,大妹小叔都减少上门的次数。两位老人家尤以家婆,寂寥的情绪一直围绕左右。可是为了高龄未婚么女,老人家甘之如饴
初二吃饭时我才知道家公牙龈肿痛不能龃嚼,但家中一口白粥也没有。带着老人家,我和老公都找不到一家有开店的潮州粥餐馆,最後买了莲子糊给他充饥。
今年老公很乖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乖乖的呆在小妹的家,陪了父母三天。一反常态拿钱出来给大儿当赌本,祖父母小赌怡情。晚上执意不肯留宿,宁拘束在大儿的小宿舍
初三午饭後我们离开回安顺,家婆和我约定新年後她去安顺时务必要下厨煮她爱吃的菜。她的孙取笑祖母在点菜。
回到安顺的家,大儿如常在唱:我回来啦!
的新年年菜,是依老公和儿子的喜好,开始登场。  

离开

清晨五点我突然醒来,可以听见身边的老公轻细的鼾声,睡得正浓。
藉着窗外的街灯渗入的 光亮,我可以看见老公的脸。嘴角微微的拉开了,哈,他在微笑。眉头不再像往日那样紧锁,眉毛正舒坦的躺在眼眶上方。他正做着一个好梦吧?
至少有八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好好的睡个安稳觉。职场上腥风血雨,新旧高层的更换,免不了殃及池鱼,尤以他干财务的,首当其冲弄至伤痕纍纍,两边都不是人。结果压力影响睡眠,身体的免疫系统开始抗议,头晕头痛感冒发烧,血压偏低。本来数年都不光顾医生,今年却频频拜访医生。
深思熟虑后,再算算家中的积蓄,孩子的大学费用也己备存好。我劝他提早退休吧!退下来干一些自已喜欢的工作,赚一些零花钱;公司高层的斗争游戏虽然他不在其中,但远离战圈是福不是祸。人,要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才最重要。

死猫

老公和他的小妹之间有点意见,没有吵架;只是感觉大家年近半百,没必要指摘对方的不是,大家各有独立的想法,意见不一致就少说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兄妹没有吵架也没有说话,见了面只打招呼便沉默是金。老人家看在眼里,有了异样的想法。做父母的心中着急,理所当然认为兄妹血浓于水要相亲相爱,见面热情拥抱是乐于所见,但不至于相敬如‘冰’。
那日去吉隆坡和老人家吃饭,两老炫耀小妹即将在年底迁居的豪宅。老公埋头吃饭不答理,我唯有一边吃饭一边陪笑。媳妇难为呀!
到后来的后来,老公不耐烦了。说我不会去小妹的豪宅的。两老立时不说话,家婆迅速的看了我一眼。哇!殃及池鱼了。
果然,第二天我向大姐求证,家婆的矛头隐指儿子的枕边人在搅风 搅雨。
埋怨老公制造了麻烦给我。他嘻皮笑脸说媳妇难为,这种死猫我免不了,请多包涵。
还好结婚21载,我的消化系统特强。

解脱

二叔终于安祥的睡了,不再无自觉无意识无思想的活着。
老爸在2009年去世后,除了家人,二 叔是最伤心的一个。本来还壮健的身体经此打击变得一蹶不振。后来有一次去看望他,谈起老爸,老泪纵横,哭不能止。之后,二叔就病倒了,生活再也不能自理。
拖了二年多,两兄弟 终于在天国相会。
 二叔,一路走好。也代问老爸好。

收获

在五台山拜了佛欲步下阶级离去时,家婆有些迟疑.知道她好强,我把着她的手臂,请她陪我一起下去.过千级的石阶我们慢慢的一步步下去,中途停顿了好几次.往下走时,家婆反过来是紧抓着我的手臂.这一刻,我才感觉她和我妈妈一样,已老了.....不再是当年我嫁入陈家时强悍的家婆.
晚上走在太原市不甚明亮的街道上,我拉着家婆的手一起走向酒店.路上,她突然告诉我,其实晚上时分她看不清马路上的东西,担心被路上的石头绊倒,踩到牛粪狗屎.我讶然,安慰地说,别担心,有我看着呢.那一个晚上,十分钟的路程,家婆和我的心是那么接近.我突然感觉要爱她如我的妈妈.原来近廾年的相处,我们之间的陌生隔膜已不知何时消失,转变成如母女至亲般的亲密.
这是这趟旅程最大的收获.

女儿外姓人?

从巴厘岛回来的第二天,孩子们都忙着上学了.我独自留在家中,旅游回来的疲累浮现出来,脑袋有点昏沉.比较孩子们的精神奕奕,我和老伴不认老都不行.

打电话给妈妈问好.妈妈紧张兮兮的告诉我二叔欲把祖传房产转给堂姐堂兄二人的消息.我不置可否,但妈妈生气的说二叔病情愈重,神智糊涂把房产送给外姓人.此事惊动家族的两个叔伯,要插手管这件事,势不能让外姓女婿得到房产.

我听了心中连连叹息.照顾父母多年的堂姐,今日变成外姓女儿来争夺房产的罪人.置父母於不顾的堂兄才是老一辈的真命天子.

劝妈妈别管这趟浑水.她振振有词赞同祖产不能传给外姓人.声声外姓人,妈妈可知道她的女儿我也是一个外姓人?

一生气,把电话挂了.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是,一般为难女人的都是女人.

粽子内战

我早在十天前就包好粽子.不是应节,因为粽子也是老公特爱的食物之一.後来年纪渐长,糯米不易消化,我有意无意间限制他吃,也常借口多工麻烦没有时间不包粽子给他吃.但端午节来了,再也说不过去,意思意思也要包一些粽子来堵住他的口.不然,家无安宁日子过.

粽子包好.一半送给了朋友邻居,只剩下一半共十五粒留自已吃.本想给吉隆坡的家婆送一些粽子,老公以种种理由,说老人家不好吃粽子,对肠胃不好,别好心做坏事;更吓唬我说如家公家婆吃了粽子不舒服,小姑们(老公的妹妹们)肯定又话里有话的怪罪人.想到这,我倒退三步,把所有粽子留给家中老爷.那老头奸计得逞的模样.

但基因这玩意无法说.家婆这老太太和老公同样嗜粽如命.知道我包了粽子,立命我先把粽子放冰箱,明日回吉隆坡过节时给她送去.这边厢,老头似乎抱着他的粽子不放.

我给这两母子玩惨.看官如何救我?

注:两母子都不喜欢在外面买.说材料不足,不好吃,理由多多.

对调角色

妈妈来小住时,有点咳嗽.这是老毛病,五十年的老朋友,赶也不走.
听到半夜传来的咳嗽声越发频密,第二天就起早买了鸭梨川贝蜜枣炖了数个小时,只有三碗水的量,要妈妈一天分三次喝完.
第一碗没问题,乖乖的喝下了.
第二碗有点迟疑,问还要喝吗?
怎么?很难喝?这有点甜,不苦,乖乖喝下去.对咳嗽很有效.
妈妈小口小口的喝,很不情愿的样子.最後还是喝完了.
晚上临睡前,把川贝汤盛好放在桌上,叫妈妈喝完才去睡觉.我转头上了洗手间.出来时,看到妈妈捧着碗,正站在厨房的洗碗盆边作势欲把汤倒掉的模样.我喊了一声,妈妈吓了一跳.
啾着妈妈,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一抑头,把汤喝完丢下碗就回房睡觉了.
我好气又好笑.时光倒转回我小时,每次都要妈妈守着我们几个小孩,把苦苦的凉茶喝下.不然稍不留意,凉茶就倒进沟渠了.
我想不到的是,时光荏苒,妈妈和我的角色居然对调了.
原来妈妈己老得像个小孩,需要我守护着她,就如幼时她守护我那样.

写在母亲节

带妈妈出去吃饭
妈妈如常喋喋不休的说着串门听回来的故事
我吃着饭
偶而给妈妈添些菜
再时不时回应着她说家常的节奏
带些微笑

不敢说从前
也不想回忆小时家境的艰难 妈妈的含辛茹苦
只怕记忆像流水
哗啦啦的淹没整张饭桌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和妈妈吃一顿饭
身边围绕着
是她的女儿女婿孙儿
足矣

女儿

小姑传了一个短讯过来,说陈家唯一的一个女孙终於降世,大家翘首等待多时.

是风水或是命该如此,近廾年来,陈家尽出男儿.老公是长子,两个孩子是男的.家婆一直劝我再博一个女的,但这回事那能控制.大姑连生三个都是男的.我看了怕怕.有一次有缘见到一个命理师,赠言我要到第四个才可能是女儿.我赶紧收拾收拾,把工厂关闭.再说,问老公和儿子,三人同声同气不要再有女生进来我们四口之家.总之,嫌女生烦呗.我唯有保持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地位.

小叔两夫妇不折不尧终得赏所愿喜获千金,值得通告天下大事庆祝.但我想到,小叔60岁退休时女儿才14岁,那教育费怎么办?我是顾虑太多了.但又不得不想.

不管啦.就让我们庆贺这小东西的诞生.我想好好吻吻她的小脸蛋.

清明之後

我是在清明之後才去扫墓的.

婆家那儿是一切从简,在家烧香念经就算.我的娘家不允许出嫁的女儿去扫墓,说是会把福气财气运气拿回夫家.要去只能等大伙都去过了,曲终人散了之後才去凭吊逝去的故人.

往往我去扫墓时,整个墓地已寂无人声.留下的是烧不完的冥纸散落在墓的四周;偶而会有野狗在墓前吃着祭品;枯乾的花歪歪斜斜的倚靠着墓碑.野草已清除乾净,微风轻拂,阳光无私的赶走了墓园的阴森.我微咪着眼走上山坡.

二哥的墓静静的躺在山坡上已24载.他的亲生儿子现在何方呢?人为的因素让他逝後也寂廖的只有清风相伴.亲生儿不曾来过.我只好带着他不曾见面的外甥给他上香鞠躬.

今年,还要跑多一个地方.爸爸去年八月走了以後已定居在山明水秀的珠宝埠.妈妈去'问米',爸说怎么不见女儿来看他.这不就来了嘛.我还是依照老规矩,清明後才来.省得他老人家从地下跳上来骂人呢.

有一个人说,人死後只是从这屋去另外一间屋.那多轻易啊,好像是串门似的.只不过从这屋去的都是单行道,从不回来说说那屋的摆设布置,吃些什么.

唉,说远了.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看到一网友的评论说,父母始终是父母,有点感触.

农历年堂姐远道来访.谈起家中的老人家,苦水满杯.堂姐唯一的兄弟远走他乡,'嫁为人夫',对家中二老不闻不问.堂姐自结婚後一直照顾老人家,至今廾多年.嘘寒问暖,总算克尽孝道.但怎样做,老人还是觉得她是泼出去的水.

八卦的亲友看来,却是这女儿在虎视眈眈老人唯一的一间屋子.老人也在担心,要求女儿找律师来要把房子转至唯一儿子名下,不管这房子从木屋变石屋再装修等都是女儿女婿在埋单.

屋子是身外物,不要也罢.气不过的是,老人始终把嫁出去的女儿当是外姓人. 而有少许老人痴呆症的老人家,在嫁出去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的概念上是从不糊涂.

再反过来想,我也有同样的遭遇.不管老爸老妈有什么事都是我这唯一女儿当跑腿.儿子是理所当然的忙.生病了,不管我住都门,槟城或安顺,都要我飞车回怡保老家载送.同住一间屋子下的儿子媳妇,老人家贴心的说工作太忙不能请假.工作中的女儿却无论如何也要请假回去.

有一次老爸从摩多车上摔下来,多处擦伤,更重要是胸口疼痛,怀疑骨折.一个电话来,我赶二百公哩路回到怡保老家.到家时,我的弟弟漠然的坐在一旁读报纸,老爸躺着呻吟,只等我来送医院.问老妈,为什么不让儿子送?她说他工作刚回来太累,让他休息.我气得无话可说.那一次的骨折,老爸留医三天.

堂姐与我,不在意付出多少. 但是,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Late Better Than None

牵着妈妈的手步下梯级,妈妈很不自然,想把手抽出来.我紧握着.

多少年了?自我20岁离家求学後我就很少和妈妈再相处.每次回家都是匆匆的数天,急急忙忙以众多借口走了.时至今日,反而是天天和她相处的媳妇熟悉她的生活习惯.天保佑她,她有一个疼惜她的儿媳妇,照顾日常起居.

妈妈有根深蒂固的想法,嫁出去的女儿是他家的人,所以从不曾到我家小住.一次二舅母和我聊天,我赌气说我不是她女儿,18年来都不愿到我家.舅母很惊讶,回怡保老家说她.後来在去年六月首次上槟城小住了一个星期.想不到的是,母女俩多年关闭的心扉趁这次机会打开了一扇门.

妈妈今年72岁了.虽然我从小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也怨也恨,但她是我妈妈.我能陪她的时间从来不多.那天她的血压飚升至170,我飞车上怡保送她去医院.一小时多的车程心绪紊乱,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

我只希望我能做的不会太迟,虽然她腼腆接受.

谁比较靓仔?

家婆看着我的两个儿子, 满脸的笑容.
突然转头问我,
你说我的孙儿靓仔吗?
哈!我的儿子当然靓仔啦!

家婆喃喃自语,
我的女儿长得漂亮,儿子也不错,孙儿当然好看.
我一转念,指着老公问她,
你的儿子靓仔?还是我的儿子靓仔?
家婆瞪大眼睛,还用问,
当然是我的儿子靓仔,你的儿子那里比得上我儿子?

她反问我,
你的老公和儿子,谁比较靓仔?
当然是我的儿子靓仔.
(我的最直接反应)
(老公拿着报纸往外走,摇头,走为上着............)

寻找文文

清明后,妈妈还是按捺不住,问我文文的消息.

文文是二哥的孩子,也是老爸老妈的长孙.但是我们最後一次见他时,他只有6岁.算来今年他也有24岁了.

二哥意外逝世时文文只有2岁.年青的二嫂当时伤心欲绝,孩子变成她的命根.下意识她害怕婆家会和她争取孩子的抚养杈.但当时咱家认为幼小的孩子跟随母亲会更好,从来没有要争抚养杈的意思;再说老爸老妈以为不争取二哥留下的十多万保险赔偿和公积金,足以表达老人家疼爱孙儿之心,而这笔钱也能助二嫂抚养侄儿成人.彼此间从不多沟通和解释,造成误会的心结埋下无人理会.

葬礼过后,二嫂就刻意和我们保持距离.有意无意以种种理由避免侄儿和我们见面.最後一次见他,是我再三请求二嫂出席我的婚礼,老爸老妈才见到阔别四年多的长孙.而那次也是二哥逝世後唯一的一次见面机会.

我的婚礼过后,二嫂越发减少和我们的联系.但是辗转间我听到她再婚的讯息,然後再生下两个孩子.令人欣慰的是,後父待侄儿如己出.我知道后安心的经营我的家庭,完全忽略老妈念孙心切之心. 再说,当时我也不愿意主动联络她.因为每次见面,她似有意无意以侄儿为理由,多次和我'借'钱,但又有种种理由我见不到侄儿.一次让我发觉她因赌把丈夫给她的家用都输光了,我很火,从此不理睬她任何'借'钱的理由.

後来我随夫往国外,彼此的联系和讯息更是少之又少.有一次我的姑姑在商场偶遇二嫂.话不投机,加上姑姑以长辈身份说了她几句,怪她不带孩子见祖父母;她不语,过后就搬家,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从此杳无音信.

现在我不知要如何寻找侄儿.成人之间的矛盾和误会,造成今日的局面.老爸老妈早年持着长辈的身份,放不下身段主动联系他们.我当年也年轻气盛,为了那几百一干吞不下一口气.时间倒转,换了今日的我,我想我会以几百一千零吉换取和侄儿的频密关系.

侄儿会如何想他和我们的关系呢?怨恨我们对他的不闻不问? 我是他,我也会恨.恨意斩断了所有的亲情....

悼二哥于清明

清晨,一抹魚肚白在天邊
豬隻呱呱大吵,鬧鐘在旁呻吟
你我怱忙把豬食倒進槽內
狼吞虎嚥聲取而代之
雙手都沾上隔夜的餿味
洗滌
用力的刷,把气味趕走
回復我藍裙白衣的清純

抱緊你的腰
穿上你递上的長袖寒衣
電單車風馳奔往学校
總在钟聲前抵達,臨走
不忘檢查我手臂上寒風引發的疙瘩
再給我一枝斧標風油

燈光無力的在我背後,投下黑影在桌前
默默的递上桌燈,捻亮
留下少许的零用钱
"別讓近視加深了"
來不及拉住你好好說話
也來不及道再見
你己遠去............

午夜的电话鈴聲
催促我的夢魂回歸軀体
冷漠的 冰冷的
陌生人向我告白你遠去的惡訊
再見
竟是你腦漿四溢的冰冷軀体
二岁稚子天真以为爸爸在
睡觉
他牵绊了年轻母亲欲追随的心......

去年清明
未见过面的外甥点燃了三柱香在你墓前
陌生又熟悉的二舅
只是妈妈口中的故事
这故事
却永远清晰如镜
痛入心肺23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