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同学从学校回家时,见到一个Form 1的男生大半个身体坐在路旁的沟渠里,只见头和胸部露出来.走前一看,那男生正抱头痛哭涕流.问他,第一句就回答说"我要自杀".
同学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要自杀找河跳下去.儿子推开玩闹的同学,蹲下问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学校举行越野赛跑,男生妈妈不愿意孩子参加,但孩子还是回校参加比赛.比赛结束後,这孩子才想到後果,越想越怕妈妈的责骂或体罚,不敢回家.才忽而有自杀的念头.
儿子和同学好言相劝,一起陪小男生回家.送抵家门後不久即听到妈妈痛骂孩子的声音.不外是骂孩子不读书出外去玩了呗.
读书之余也应注意运动,看来这'怕输'的妈妈会严重影响孩子心智的发展.而在我们身边,这种父母实在很多很多....
我细细的看镜中的自己.不再光滑的面孔己开始有皱纹出现.脑海中年少时的青春小鸟只能在梦中相见.
反观身边那位,身材还是保持得宜,不见中年男人发福的肚腩.体重还是廾年前的62公斤.我发奋在厨芝上,他沾了几许修来的口福,嘴又挑剔,吃多了也只见脸孔红光满面,赘肉多一点少一点都没有.只是两鬓添了少许白发,正值事业有成,经济稳定.炯炯有神的双眼,加上自信,站出来就是魅力男人一个.
我以前一个年轻的女同事说,同龄30岁以下的男人都不体贴,很不成熟.反之中年男人经历过也能代入伴侣的角色思考而谅解体贴.年轻男子只想把那一口气挣赢,搞不好还要代他收拾烂摊子,思想上成了他的妈.
而不管女人怎样保养,护肤品天天往脸上抹,再加勤跑美容院,一到中年,高低立见.两夫妻站在一起,怎样看都是那丈夫经老,似乎时间在某个时候停驻在丈夫脸上,再也发挥不出功能.那妻子看起来都像姐姐多一些.
上帝造人真是厚此薄彼.不对吗?男人四十是龙,女人四十就快是烂茶渣.我看女人还是努力保持愉快心情过日子,从心出发,以微笑来创造魅力的下半生.
我开始留览面子书是因为一博友的邀请.没想到的是,通过面子书,我找回多年不见的朋友和同学.
第一位是Cat,是我自学院出来社会工作时会计公司的同事.我们是在1991年失去联络.很想念她.她也一直在找我.由於我用真名註册,她多次尝试终於找到我.那一刻,彼此都很高兴.急不及待,我立刻打电话到新加坡,话题从以前大家共事时的快乐和糗事,聊到别後的近况,其他同事的种种.好像回到大家初进社会时特有的朝气.放下电话,我一直在老公面前讲以前,讲青春少女时的回忆,老公烦不胜烦.
再延伸下来,已定居新加坡的Cat来了一趟吉隆坡.分开19年後,我们终於聚首,身边多了彼此的老伴和各自的两个孩子.那一天,我们聊到凌晨一点半才离开打烊了的酒店咖啡座.
还有还有,也找到许多以前的同学.看到久违不见的老同学把照片放上面子书,有些模样还依稀有迹可寻,有些简直变了样.大家都分散在大马和世界各地,有的在美国,澳洲,台湾,也有一部份已定居在新加坡,留守老家怡保的只区区几个.
难以想像以前爱玩爱闹的同学成了今日的大学教授,成绩单上满江红的同学也终於学有所成成了一位工程师,当然其他一些同学也顺理成章成了什么师,在其公司扮演重要角色.
还有也少不了如我这些无生产力的师奶,在博客中'发嗡风'.嘿嘿.
看到泰国的乱局和马华的纷争,扰扰攘攘多时.
近来的报纸全是这两大新闻,完全没看头.我跳过这些,宁愿看副刊.不然读了会生闷气.
其实老百姓只想有安乐茶饭的生活.但这些政治人物,除了自身的利益和官位,有那一些真正为人民?
也有的.忽想起以前怡保那位DR Senivasagam,公园以他来命名.但好人不长命,所以现在政治人物为了寿命只好尽干污浊勾当.
唉!
那天偶然看到店屋上挂了一个小牌子,走上去一问,我重拾起丢下了近八年的瑜伽运动.
老天,第一天去练习,手脚僵硬,腰挺不直,全身骨头咯咯在响.回家後,我大字形躺在床上,不想动.第二天晨起,手要帮忙才能把脚提下床.
两星期过去,情况转好.身体比较柔软了.八年前丢掉的瑜伽灵魂好像回来了.我练得很起劲.希望这次不会再因搬家而放弃了.
有没有人想过,配偶过世後多久才能接受第二个人?当然这说是缘份问题,来了就来了,那有时间限制问题?
但老天爷和你开玩笑,配偶过世不久就逢第二春,在道义上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姑母过世不久就听说姑丈快乐似神仙,像飞出笼子的小鸟.除去牵绊的姑丈,虽己年过六十五,穿着牛仔裤还是魅力男人一个,不久就有第二春.
欲再婚的姑丈受到子女的强烈反对.亲生儿子觉得父亲无产无业,在生活上还依赖他的照顾,何必再找一个女人来束缚自己,改日这後母他是照顾还是不照顾?这可是很现实的问题.
我家男人却举手举脚赞成.说没有老伴的生活真是寂寞难耐,儿女各有生活,当然老人也可精采.不必为往生的老伴'守节'.还大条道理,爱他,是让他快乐的活下去.这老头,还说如果我早一步离开,他只会伤心三个月就重张旗鼓.
我怎么说呢.女人就觉得这事快了点.不是要他终生当鳏夫,但至少多待儿年後才谈.老头在旁冷冷地说,苏州过後无艇搭.气得我.
看到一网友的评论说,父母始终是父母,有点感触.
农历年堂姐远道来访.谈起家中的老人家,苦水满杯.堂姐唯一的兄弟远走他乡,'嫁为人夫',对家中二老不闻不问.堂姐自结婚後一直照顾老人家,至今廾多年.嘘寒问暖,总算克尽孝道.但怎样做,老人还是觉得她是泼出去的水.
八卦的亲友看来,却是这女儿在虎视眈眈老人唯一的一间屋子.老人也在担心,要求女儿找律师来要把房子转至唯一儿子名下,不管这房子从木屋变石屋再装修等都是女儿女婿在埋单.
屋子是身外物,不要也罢.气不过的是,老人始终把嫁出去的女儿当是外姓人. 而有少许老人痴呆症的老人家,在嫁出去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的概念上是从不糊涂.
再反过来想,我也有同样的遭遇.不管老爸老妈有什么事都是我这唯一女儿当跑腿.儿子是理所当然的忙.生病了,不管我住都门,槟城或安顺,都要我飞车回怡保老家载送.同住一间屋子下的儿子媳妇,老人家贴心的说工作太忙不能请假.工作中的女儿却无论如何也要请假回去.
有一次老爸从摩多车上摔下来,多处擦伤,更重要是胸口疼痛,怀疑骨折.一个电话来,我赶二百公哩路回到怡保老家.到家时,我的弟弟漠然的坐在一旁读报纸,老爸躺着呻吟,只等我来送医院.问老妈,为什么不让儿子送?她说他工作刚回来太累,让他休息.我气得无话可说.那一次的骨折,老爸留医三天.
堂姐与我,不在意付出多少. 但是,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