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垃圾酵素制法

这是我太太买的环保酵素。




这是太太做了一个月的环保酵素。




这是太太刚刚做的环保酵素。



制做环保酵素的方法，我从《中国报》网页抄过来。

网页请看http://www.chinapress.com.my/content_new.asp?dt=2007-09-18&sec=local&art=0918lp06.txt

“環保垃圾酵素”製法

1)製作環保垃圾酵素的比率和做法：

材料 ： (比率)

黑糖(1) ：1 公斤

菜渣/果皮(3) ：3 公斤

水(10) ：10 公升

做法

1.首先把水和黑糖順時鐘方向攪均勻后再放入菜渣/果皮，需留一些空間讓它發酵。

2.必須發酵至少三個月。在釀製過程不需擔心將會產生臭氣，只需將容器蓋好。

3.需讓黑糖水蓋過垃圾，把浮在液體面上的垃圾按下去，使其埋在液體中。

4.垃圾液應該呈棕黃色，有橘子般的刺激氣味。

5.如果液體呈現黑色，即是腐敗成功了。

6.如果發現蒼蠅卵，不必擔心也不用對它進行處理。

7.如果發現家裡的蒼蠅不見了，這是因為釀製過程的化學反應會把蒼蠅溶解在搖籃裡。

8.釀製完后的垃圾渣可以繼續留放在缸底和下次的鮮垃圾再次釀製垃圾酵素，或者切碎加黑糖后沖入馬桶，或者再切成小丁后曬乾，可埋在土裡作肥料。

２)垃圾酵素加水稀釋后更強，用法：

A) 酵素肥料

1cc酵素 ：100cc水

B) 酵素殺蟲劑(昆蟲)

1cc酵素 ：1,000cc水

C) 酵素空氣清新劑

1cc酵素 ：200cc水

D) 種植、栽培花草和水果

1cc酵素 ：500cc水

E) 消毒

1cc酵素 ：500cc水

F) 洗髮液、沐浴露、洗衣液及洗碗用

1份酵素 ：1份洗潔液 ：10份水

举与不举，多此一举？

举剑的课题又闹得热烘烘。

主角为举剑道歉，再次做出解释。
他对不起别人，因为他无心伤害别人。
他对不起自己人，因为他不能举剑捍卫自己人。

道歉的说辞精心设计，两方面都讨好。
结果两方面都不讨好。

自己人也有两方面。
一方面赞成他举剑，一方面反对他举剑。
一方面反对他道歉，一方面赞成他道歉。

一把剑，先把自己人和别人分割。
现在又把自己人分割。

结果，主角两面不是人。
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这把剑两边都是刃，真的很锋利。

花言巧语

花言

美金说桃金娘浑身是宝。
所以我对她（桃金娘）产生兴趣。


含苞欲放。


心有千千结？想不开？

芳心暗许（or 芳心暗爽）？纵情放肆？

热情洋溢，招蜂引蝶，心花怒放。

珠胎暗结？修成正果？

巧语

种花要种得巧，也有秘诀。
最近太太制造“酵素”作花肥。

制造酵素需要时间，太太等不及，先买一瓶。
她以长春花做实验，把酵素浇在长春花上。

几天后，太太叫我看。
她说，长春花长得更大朵了。

她问我，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说，是真的更大朵了。


白色长春花（女女，对吗？）展开红心，等待爱神的箭。

粉红色长春花，涂脂抹粉，含情脉脉。

红色长春花，心中深情款款，正要表白。

又接受访问

说不接受访问，我又接受访问了。
说不要又要，有点像半推半就的女人。

《光明日报》副刊记者要来我家，访问我全家人。
我婉拒了，的确不太方便。

后来又打电话来，说在餐厅访问我，不一定要全家人。
他们退一步，诚意十足，我就答应了。

记者叫我选择一家餐厅，他们要写我点的菜。
我选择代官山，免费帮代官山打广告。

昨晚，我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个太太赴约。
太太不想见报，我说就像平时一样去吃饭。

老规矩，谁要拍我的照片的，我也偷拍他的照片。
谁要写我的，我先写她。



左边那个美女是《光明日报》副刊记者丽蓉。
右边那个俊男是《光明日报》摄影记者安健。

丽蓉要来之前做了功课，查清楚代官山是什么餐厅。
安健拍摄菜肴，也拍我们吃东西。

我太太不想上镜，我还是把她揽过来拍大合照。
可惜儿子不能来，大合照四缺一。

这晚我说得多吃得少。
最好吃的一盘，是其貌不扬的主厨炒蘑菇。

《闪亮的时刻》第34章

34

下午三点，毓敏带着弟弟来到学校食堂。
懿勇和懿仁兄弟已经全副武装，还准备了球拍。

毓敏问他们：“今天在球场拍摄？”
两兄弟正在做热身运动，没有回答她。

毓敏有点不好意思，但看见他们很专心地做热身运动，边做边数数，也许他们真的没听到她的问题，不是故意不睬她。

毓敏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于是，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先别打扰他们。

毓文则在试着各种角度，拍下他们热身运动的各种姿势。

两兄弟做完热身运动，对毓文说：“走。”
他们好像没有看到毓敏，只跟毓文说话。

毓敏提醒自己：别太敏感。
毓敏戴上帽子，带头走，走向羽毛球场。

既然他们穿了球衣，拿了球拍，当然是去羽毛球场。
毓敏觉得问也是多余的，明知故问。

她走着走着，后面的脚步声好像没有跟来。
她回头看，他们三人走向木桩那儿。

毓文向她挥手。“姐，这边走。”
懿勇低沉的声音说：“不用叫她。”

声音随着风飘来，毓敏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不用叫她？

“你说，不用叫我？”她走过去问懿勇。
“是的。” 懿勇板起脸孔，准备应战。

“为什么不用叫我？”毓敏的声音变得尖锐。
“你有你的自由，你要走去哪里就走去哪里，叫你做什么？”

“你们不是要拍摄短片吗？”
“没错，我们要拍摄短片，有毓文在就行了。我们拍我们的，你可以走你的。” 懿勇说得理直气壮。

“我是导演啊！”
“今天我们不需要你做导演。”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有导演了。”

毓敏这时才发觉，嘉嘉也来了。
嘉嘉穿一件白色连衣长裙，很优雅地坐在树下的木桩上看书。

嘉嘉看书似乎看得很投入，没有留意到他们，也没有听他们说话，脸上泛着满足的微笑。

毓敏认为嘉嘉虚伪造作、心肠狠毒。
她看见嘉嘉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牙痒痒，指着嘉嘉问：“她就是你们的导演？”
“是的。”

“你们不是选了我当导演吗？”
“是的。那时你弟弟投票给嘉嘉，只有我和懿仁选你。现在我和懿仁改变主意了，我们两人都选嘉嘉。” 懿勇说话时，不敢正眼看毓敏。

嘉嘉听到毓文选择自己，有点儿感动。
“选了就选了，还可以随便改的吗？我是董事长委任的啊！”毓敏不服气。

“董事长是我爸爸，我会跟他报告。”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毓敏顿足，转身奔走。

她走了几步，回头叫弟弟。
“毓文，我们走。”

“毓文，你不要走。”
懿勇拉住毓文的手。

毓文左右为难，不知该留该走。
但他看到姐姐眼中的泪光，挣开懿勇的手，向前走去。

懿勇说：“你不想拍短片吗？”
懿仁说：“为了雪河小学，你留下来吧。”

毓文想到雪河小学，怦然心动。
为了雪河小学能留下来，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停下脚步。

“毓文！”姐姐喝一声。
毓文怕姐姐，又向前踏几步。

“毓文。”嘉嘉呼唤。
嘉嘉被自己的呼唤吓了一跳。

毓文回首。
嘉嘉好久没跟他说话了，多么熟悉的呼唤声。
很自然地，他问嘉嘉：“什么事？”

“回来。”嘉嘉说。
他听嘉嘉的话，乖乖回来。

嘉嘉看着毓文的眼睛，滔滔不绝地说：“我们今天要拍摄的，是步法的训练。这里的木桩，都是让他们练步法的。羽毛球的训练有四项：体能、步法、技巧和战略。先前你拍摄的是体能的训练，现在要拍步法的训练。如果说体能像汽车的引擎，步法就像轮子。轮子的功能好，汽车的优点才能够充分地发挥。打羽球的时候，要集中精神在手和眼睛，没有时间去想脚步应该怎样走。所以步法要练到纯熟，移动身体要做到自然而然，既省力又省时。步法的训练也分为多种，这里有九组木桩，训练九套上网步法。上网步法就是……”

毓文回头看姐姐，姐姐已经消失了。

这个时候，毓敏独自坐在学校的一个角落，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她为自己的失败而哭泣。

她要求的不多，她只要求受到公平对待，她只要求同学像对待别个同学一样对待她。

她愿意和同学做朋友，她愿意合作，她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可是，同学们偏偏针对她，排斥她。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现在只能做的，也只有哭泣。

有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搂着毓敏的肩膀……

生命中有贵人

晚宴里，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戴帽子的人。
这个人是不是黄烽衍？



黄烽衍是我的同乡，我们在同一个乡下长大。
在乡下的小市镇见过他，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但是我们没打招呼，没交谈。

初中时期，我常投稿给《学生周报》，常被投篮。
我心中不甘愿，就写一封信给编辑（周唤）。
信中我口出狂言，狂妄自大。
编辑来函照登，把我的信公诸于世。

烽衍看到我的信，获悉我是他的同乡。
他写一封信给我，开导我。

我才知道，我这个同乡小有名气。
他以梵珂为笔名，在《学生周报》发表不少好文章。

那时候他在新加坡工作。
过后我们常有书信来往。
我心中的种种问题，他都耐心地给我解答。

我走过去看。
戴帽子的人果然是黄烽衍。



1972年，烽衍从新加坡回乡过年。
他来我家找我。
那天邮差刚好来，给我姐姐捎来一本书。

那是一本油印的刊物《绿洲》，由温瑞安主编。
书中夹一封信，邀请我姐姐去参加天狼星诗社的聚会。
我姐姐（友庄，笔名晓雾）也常在《学生周报》发表文章。

烽衍看到那封信，问我想不想去参加天狼星的聚会。
我当然想，我想去看看那些我仰慕的作者。

我拿出相机，跟烽衍拍照
烽衍说，不如我们合照。



1972年，还是新年期间，黄烽衍带我去美罗。
那时没有高速公路，我们坐了整天的巴士。
十字港到亚罗士打，亚罗士打到北海。
北海到怡保，然后转搭的士。
从怡保到金宝，从金宝到美罗。
到美罗后天色已晚。

天狼星诗社的人不知道我们会去。
我们到那边才自我介绍。
我们是来自远方的客人。

这个晚上，是我写作生涯的转捩点。
我认识很多写作的朋友，给我很大的鼓励。

我回到学校后，也想搞一个诗社。
我想把爱好写作的人集合在一起，但我不成功。
在学校里，给我支持和力量的，是总学长蔡圆美。
蔡圆美也以黑豆为笔名，在《学生周报》发表文章。

蔡圆美的妹妹金莲是我的同班同学。
蔡圆美的姐姐蔡莲环有个男朋友。
蔡妈妈很紧张，要interview这个男朋友。

黄烽衍回乡时，勇敢地面对蔡妈妈。
他成功通过interview，娶了蔡莲环。
三十多年后，烽衍还是这么满足。



在七十年代，马来西亚买不到台湾现代作家的书。
烽衍在新加坡买了好书，一包一包地寄给我。

白先勇、余光中、叶珊、叶维廉、李敖、痖弦等名家的书，
《现代文学》《纯文学》等文学杂志，
挤满我家小小的书柜。

我中学时期的文学养分，来自烽衍的赠书。
1973年温瑞安等人来吉打找我，看见我家书柜，
温瑞安惊奇地问：你家怎会有这么多好书？

今天我还在写书和出版书，我希望都是好书。
我的生命中有贵人。
黄烽衍是我的贵人。

同学会

今晚带太太出去社交一下。

我们去参加吉华校友会联欢晚会。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校友会的聚会。

我们去到餐厅，迟到了45分钟。

迟到得刚刚好，节目刚刚要开始。

全体肃立，唱校歌——






远瞩高瞻，侨贤创校难，
普及教育，男女一例看……


熟悉又遥远的校歌，
带我回到学校开周会的情景。


唱完校歌，可以吃了。
上菜——
我说等一下，先拍张照片。





有小学的同班同学，有中学的同班同学。
曾经天天在一起，然后各分东西。
再见面，已经过了三十年。


三十年后再见面，没有人夸耀自己的成功，
只有缅怀过去，互通消息。


他们说，黄月娟老师走了。
我吃一惊。
我几个月前还和她通过电话。


小学同学看到我，就想起许玉妹。

玉妹是我同乡，我们从一年级开始同班。
四年级过后，玉妹的哥哥要她转入吉华小学。
但是，她哥哥不放心她一个人老远去城里读书。
她需要一个伴。
我就是那个陪她去城里读书的同伴。
我们一起转入吉华小学，一起进入吉华中学。


三十多年没见过玉妹。
同学告诉我她的消息。
她在去年往生了。
我错愕，怎么会这样？


台上有人在唱歌。
他们在唱《明天会更好》。




中间三个女士是蔡金莲、罗雅兰、蔡圆美。
蔡金莲是我的同班同学，中学时期的好朋友。
毕业后，三十多年没见过面。

罗雅兰前几年我还见过她。
我们在418同学会见面。
我们在读马大时都曾住在17区6路门牌418。
今天我才知道她也是吉华校友。

蔡圆美是蔡金莲的姐姐。
中学时期我们一起写作，一起投稿。
她是我的学姐，我们的总学长。
后来她当了老师，然后又当了律师。
今晚她当司仪。

我们在台下吃东西。
司仪在台上主持节目。

幸运抽奖时，我说我从来没有被抽中。
我没有幸运抽奖的命。
我有两张票根035和036。

司仪报告中奖者035。
竟然抽中我！
我去领奖，怀疑司仪是蔡圆美。
那时我还认不出她。

司仪报告中奖者036。
这次应是我太太中奖。
我又去领奖。
司仪问我：你是友彬？

我下台后，问同学：她是蔡圆美？
她是蔡圆美。

我们太幸运了。
我们这两桌老同学，只有我和太太中奖。

我抽中一盒精致的筷子。
太太抽中一个搅拌机。
我们太高兴了。

更高兴的是，今晚我见到一个老朋友。
他不是吉华的校友。
我想都没有想到会见到他。
SURPRISE!

秀玲秀芝生日

昨晚，替两个小朋友庆祝生日。

我们为了看电影，来不及吃晚餐。

先吃一块蛋糕垫肚皮。

吃蛋糕前，拍一张照片。这是书芹、秀玲和秀芝。

秀玲和秀芝是孪生姐妹，她们都左手比V，右手拿蜡烛。

蜡烛是生日的圣火。

我们在无拉港的JUSCO看电影。

晚上在这里看电影，我有几次不好的经验。

不好的经验总在散场后。

散场后商场关闭，不能上洗手间，急坏膀胱。

所以这次我很聪明，戏做到差不多我先上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发生小意外，回去座位时踩到人家的脚。

她在电影院里大叫：OW！

电影散场后,商场居然还没有关闭。

他们都在这个时候才上洗手间。

我的聪明（先上洗手间）其实没有必要。

我的不小心（踩到人家的脚）其实可以避免。

还有，书芹告诉我，我去洗手间时错过最好看的一幕。

一个人太聪明跟太愚蠢没有分别。

我们去吃夜宵。

书芹叫了一个蘑菇汤。

蘑菇汤盛在圆面包里面。

秀玲也叫一个蘑菇汤。

她喝了一半，让给秀芝喝。

秀芝不想喝，秀玲说很好喝，一直叫她喝。

孪生姐妹的感情很好。

祝秀玲秀芝生日快乐。

《闪亮的时刻》第33章

33

毓敏和毓文从河边走向学校，像每一个早上一样。
不过，今天毓敏的心情特别沉重，根本不想去上课。

昨天不知为什么，每个人都针对她，就是因为她不愿意说晚上她去了哪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私事必须向别人交代，她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

嘉嘉可以不说出她怎么做发光虫，懿仁也可以把做发光虫的事当作自己的秘密，她去寻找发光虫的事当然也可以不告诉人家。

可是她不说出来，大家就把她当作罪人。
同学对她很不公平。

毓敏怕去上学，她怕同学又再问她前晚去哪里。
她真的不想说，也不让弟弟说出来。

她应该有隐私权，她应该受到公平对待。
上学如上战场，学校就在不远处。

毓敏心有余悸，好像嗅到了火药味，心中怦怦跳，两脚有点软，甚至有点反胃想作呕。

她多么希望现在就晕倒，然后大病一场，不必再上学。

毓敏停下脚步，喘息一下。
举目四顾，她看到那一堆木头不见了，地上竖起一根根低矮的木桩。

“毓文，看，那是什么？”
“哦，他们把木头种在地上。”

“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放下书包、木瓜和苋菜，走过去看。

毓敏观察木桩，木桩的排法不依直线，不依圆形或弧形，没有规则，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毓文，你看得出这些木桩有什么用吗？”
“可以在上面跳来跳去。”毓文说完就跃上去，蹦蹦跳跳。

“这样也好玩？”
“你上来追我，看你追到吗？”

毓敏迟疑一会儿，真的跳上木桩，追逐毓文。
追着追着，毓敏抛开心里的不快，放纵自己，疯狂地玩起来。

弟弟活像一头小蛮牛，毓敏不能和他斗体力，只能和他斗智。

她站在木桩上，暂停追逐。弟弟也停下来，回头问她：“姐姐，你认输了吗？”

毓敏观察木桩，有些距离近，有些距离远；有些跳得过去，有些跳不过去。她看好方向，对弟弟说：“我一定会捉到你的！”

她不直追弟弟，绕一个圈子，把弟弟逼向死角。
这个死角距离其他木桩太远了，毓文估计自己跳不过去，但姐姐追过来，他只好硬着头皮纵身一跃，整个人扑在地上。

毓敏赶快跳下木桩，冲过去看。“毓文，你没事吧？”
弟弟爬起来。“我没事。”

毓敏扶起弟弟，看了看。
弟弟真的没事，只是手掌轻微擦伤，衣服和膝盖都弄脏了。
“没事就好了。”

她牵着弟弟走回去拿书包和蔬菜水果。
弟弟甩开她的手。“我这么大了，会自己走，不用你牵。”

刚才弟弟跌倒时，她吓了一跳。
现在心里一直想着弟弟没事就好，忘了自己的恐惧。

是的，没事就好，她不需要和同学太计较。
虽然懿勇和懿仁对她不公平，她可以原谅他们。
只要不再提起昨天的事，她不会计较。

至于嘉嘉，她还心存芥蒂。
除非嘉嘉向她道歉，要不然，这个朋友不要也罢。

来到食堂，看见三个同学坐在那儿，心里浮起疙瘩。
她想跟他们打招呼，可是他们都没看过来。
毓敏干咳两声，他们还是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嘉嘉跟两兄弟谈笑风生，毓敏无法加入。
毓敏把书包放在他们的桌子旁边，他们停止说话，抬头看她。

毓敏为了打破僵局，就问：“你们看见那些木桩吗？”
只有懿仁点头。

毓敏又问：“那些木桩是做什么用的？”
没有人回答她。

毓敏感到很尴尬。
懿仁开口：“你猜呢？”

“玩追追用的吧？”毓敏说。
懿勇忍俊不禁，笑出来。

嘉嘉没有笑，冷冷地问懿勇：“这算是冷笑话吗？”

“不是玩追追用的吗？”毓文率直地说：“我们在上面玩追追，很好玩。”

“嗄？” 懿勇感到惊愕和愤怒。
“我们辛辛苦苦埋的木桩，你们在上面玩追追？”

两姐弟头低低。
毓敏咬一咬下唇。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们埋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懿勇说。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啊。”嘉嘉说。

听见他们一唱一和，毓敏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她已经做出努力要和解，他们还是不放过她。
她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她在心里数：一、二、三、四、五……

珍姨出现了。“毓文，你怎么啦？跌倒了？”
“走，我们去洗干净。”她拉起毓文的手。
“看，你的手掌都流血了。痛吗？”

毓文摇头说：“不痛。流一点儿血而已，不要紧的啦。”
嘉嘉想起毓文的青蛙，那只全世界最毒的动物。

青蛙的毒液不能渗透人的皮肤，所以抓青蛙不会中毒，不过，如果手掌有伤口的话，毒液会通过伤口进入人体，能把人毒死。
想到这里，她打个冷战。

她不假思索就对毓文喊道：“不要紧？不要去摸青蛙啊！”
毓文没想到嘉嘉会跟他说话，看了嘉嘉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着珍姨走开。

嘉嘉对自己的呼叫也感到吃惊。
毓文不是她的仇人吗？

她为什么会关心仇人？她不明白。
也许，毓文曾经是她最的好朋友，她一时忘了已经变成仇人。

毓文洗干净后，毓敏倒了百香果汁给他喝。
懿仁对毓文说：“今天下午三点，回来学校拍摄短片。”

毓文正在喝果汁，不能回答他。
毓敏代他回答：“好。”

这时铃声响了，三个同学背了书包去课室，只留下两姐弟还在食堂。

毓敏想到拍摄短片，萌生一个希望。
拍摄短片将把两兄弟和他们俩姐弟连在一块，把嘉嘉排除在外。

今天下午，嘉嘉不在场，没人从中作梗，她会以导演的身份跟两兄弟多沟通，拉近自己和他们的距离。

她希望，今天和他们合作愉快。
她有信心，自己将会和两兄弟重修旧好。

“我一定做得到。”她告诉自己。

椰子屋开店前夕

秀真从加拿大回来槟城居住了。
昨晚她来我家过一夜。

她是我太太的小妹。
我从小看她长大，也把她当妹妹。

秀真打算在槟城开一家面包店+餐厅。
她来吉隆坡看咖啡机。

我们去找庄若。
庄若的椰子屋从PUDU要搬去PJ14区。

14区那个地方叫做3 two square。
3 two square译为生意坊，译得真好。

我们到了生意坊的椰子屋。



椰子屋的披萨是柴烧的。
这就是柴烧披萨的炉（窑？）。



秀真在14岁就写出很好的文章。
那时她的文章常在《学报》发表。
当年庄若是《学报》的编辑。

现在两个人不在谈文学。
庄若在谈他开餐厅的失败经验与成功经验。
秀真听到傻傻。

我问庄若，椰子屋新店几时开张。

他说正式开张日期是5月1日。

不过，他又说：“明天我就要开店做生意。”

明天？我走进去里面看一看。

这样乱七八糟的，能开店吗？

我问：“明天，可能吗？”

他无奈地说：“早一天开店，就早一天做生意。”

是的，不做生意，租金照跑。

他补充一句：“今晚要收拾通宵了。”

唉，赚钱真不容易。

秀真对我说：“庄若还像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秀真也像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美丽有期限

这些花，女女说是皇帝菊。




就算他们是皇帝吧，已经是末代皇帝。
我太太就要把他们推翻，连根拔起。


太太不是共产党，不是孙中山，皇帝跟她没有仇。
她说，花老了，就要拔掉。


换句话说，美丽是有时限的。
花的美丽时期快要过了。


美丽会逝去，我们不必惋惜。
如果花的美丽没有期限，永远摆在那边，
那它跟塑胶花没有两样。


美丽如果挥之不去，会叫人很沉重。


看一个电视节目，有个嘉宾说：
根据调查，恋爱的感觉平均只维持2年8个月。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许一对夫妻结婚30年，只有开始几年有感觉。
是不是这样？


如果爱情是永远不变的，两个人爱上了就黏在一起。
永远如胶似漆，不再分离。
这样很幸福，还是很可怕？


爱情因短暂而美丽。
生命因短暂而可贵。


我的书里有一张书签。
我在书签上这么写：

《闪亮的时刻》第32章

32

余教练拿着两把锄头走来。

懿勇开始埋怨：“看，我猜得没错吧，又来折磨我们了。先是拿锯子叫我们锯木，接着拿斧头叫我们劈柴，现在又拿锄头叫我们锄草？我真的受不了！”

懿仁说：“不会吧。锄草的动作好像和打羽毛球没有关系。”
嘉嘉看见余教练，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说：“余教练，您好！”

余教练看见嘉嘉，眉开眼笑说：“嘉嘉，好久不见，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妈妈，好漂亮呀！对了，嘉嘉，你回家时告诉你妈妈，我这儿有很多劈好的木柴，你问她要不要。”

“谢谢余教练。”嘉嘉笑容可掬。“我会跟妈妈说的。”

懿勇悄悄对懿仁说：“他借花献佛。”
“哥，小声点。” 懿仁担心让余教练听到。

余教练对两兄弟说话时，马上换另一种态度，另一种声音，由热变冷。 “你们两个，一人拿一把锄头，跟我来。”

嘉嘉跟着他们走。“余教练，你叫他们去锄草吗？”
“锄草？太便宜了他们。”余教练大笑。“哈哈哈哈……”

“那……”嘉嘉轻轻咬自己的食指。“你要叫他们挖一个洞？”
“对了，我叫他们挖一个大洞，要是他们打羽毛球输了，我就要他们跳进去自杀……”余教练转头问两兄弟：“你们两个，听到没有？”

两兄弟面面相觑。
“余教练，您太恐怖了！”嘉嘉伸出舌头。“您开玩笑的吧？”
余教练只顾哈哈大笑。

他们走到学校旁的空地那儿，那儿堆着五十块木头。
余教练在两棵大树之间绑一条绳子，这条绳子约十米长。

“你们就把这条绳子当作球网。我在一边开球，你们轮流接球。”
余教练拿了球拍给两兄弟。

嘉嘉很好奇，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凹凸不平的土地上练球，而不去羽毛球场。

余教练一连开了十多个网前球，两兄弟都接得非常好，没有一个失误。

“不好！不好！不好！”余教练大声责骂。
嘉嘉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两兄弟也莫名其妙。

“你们的步伐乱成一团！”余教练解释。
原来余教练注意的不是球，而是脚步。

余教练教他们步法。
他们踏一步，余教练就在地上做一个记号。

余教练要他们跟着记号踏脚步，手里要握着球拍。
踏到最后一步，就得做击球的动作。

余教练教了他们九套步法，有的向前跨一步，有的向前跨两三步；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有的正手击球，有的反手击球。

地面上有九组记号，每一组都是对着绳子。

两兄弟拿锄头，在每一个记号掘洞，每个洞必须是一尺半深。然后他们把木头插入洞里，把边沿的泥土盖好，再用脚把泥土蹬实，木头就成了牢牢竖立的木桩。由于木头长两尺，一尺半埋在土里，木桩的高度只有半尺。

两兄弟埋了两个木桩，余教练才问他们：“你们知道这些木桩有什么用吧？”

“知道了。谢谢教练。”两兄弟都很满意。

“那么，我先走了。这里要埋三十八个木桩，你们慢慢做吧，做好了自己练习，把步法练熟。这不是全部，我们还有其他步法要练。”

余教练说完，跟嘉嘉道别。“嘉嘉，再见。”

“等一下，余教练。”嘉嘉有点腼腆。
“您有时间吗？我有问题想请教您。”

“好。”余教练爽快的答应。“你尽管问吧。”
嘉嘉问的都是有关羽毛球步法的问题，余教练很有耐心地解说。

嘉嘉把九套步法的要点全记录下来。
“谢谢余教练，今天我学了很多东西。”

“应该向我学习的是他们，他们连问都不会问。喂，你们两个听着，你们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嘉嘉好了。她是我的临时副手，副教练。”

余教练走后，嘉嘉帮助他们两兄弟埋木桩。

埋好第一组木桩，懿勇就握着球拍跳上去，来来回回踏着脚步。
他在木桩上兴奋地叫：“好酷！我好像在练少林功夫！”

“不对！不对！”嘉嘉喊道：“应该是正手击球，不是反手击球。”
“是！教练小姐！” 懿勇在木桩上向她一鞠躬。
嘉嘉笑得很灿烂。

埋完三十八个木桩，天色已经暗下来。
两兄弟还精力充沛，不愿意离开，他们在木桩上练习步法。

嘉嘉站在一旁，很认真地当他们的教练，确保他们步法正确，给他们鼓掌加油。

“应该叫毓文拍摄下来。” 懿仁在木桩上说。
懿勇回答：“好，明天就叫他来拍摄。”

“可是……”懿仁瞅嘉嘉一眼。“明天你会来吗？”
“我也不知道。”嘉嘉回答：“拍摄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方便插手。”

“你可以当编剧啊。” 懿仁建议。
“对不起，我不能。”嘉嘉停顿了一会儿。
“毓敏是导演，要我跟她合作，我的脾气又不好，一定会跟她起冲突的。拍摄的事，由她做主好了。”

“可是……”懿仁说：“毓敏对羽毛球步法的事，什么都不懂。”
“她是导演，她可以请教余教练啊。”嘉嘉说。

“明天你来当导演好了。” 懿勇说。“你当导演比较好。”
“不行，你们选她当导演，又叫她不要当导演，会令她很伤心的。”
嘉嘉为毓敏辩护。

“管她那么多？” 懿勇说。
“她可以瞒骗我们，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们，我们也不用理她。”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拖我下水，我可不想做坏人。她会恨死我的。”嘉嘉表明立场。

“好，我自己跟她讲。我才不怕她，让她恨死我好了。” 懿勇说。

嘉嘉的心情复杂，有点高兴，又有点歉疚。
她让大家知道，拍摄队伍没有她实在不行。

她又觉得毓敏很惨，她真的有一点儿同情毓敏。
“Sorry啦。”嘉嘉在心里说。道歉过后，心里好受一点。

得到肯定

小女儿书芹在学校得到一个“文学创作”特优奖。
她得到这个奖，我特别高兴。



要不是因为我得奖有奖金，她得奖我更高兴。
那种喜悦，是不一样的。

马汉的孙子在潮州会馆得到一个作文优秀奖。
马汉对孙子说：你比阿公更厉害。

我也想对书芹说：你比爸爸更厉害。
我到了初三，才第一次获得作文比赛的奖。

从小学到中学，我就只得过那么一次奖。
那时，每班选出三篇代表作品参加比赛。

班上华文老师给我的分数是18/30。
另一位参赛的同学得到21/30。
我的作品是班上参赛作品最低分的。

比赛结果，我得到全级第一名。
我感到非常意外。
我非常意外地得到写作的肯定。

写作的肯定不只是获奖。
写作的肯定可以来自多方面。

投稿的作品刊登了。
作品编排在显眼的位置。
编辑的几句按语。
老师在班上念出你的文章。
有人说：我喜欢看你写的东西。
读者给你写信。
有人要跟你出书。
有人愿意掏钱出来买你的书。
有人在报章上讨论你的作品。
有人把你的作品收录入XX文学大集。

书芹，如果你继续写下去，将会得到更多肯定。
无论如何，一个“文学创作”特优奖足以证明一件事：
你不只是“许友彬的女儿”，你是你自己。
你在学校写文章能够得奖，完全靠你自己的天分。

也许10年过后，我的头脑开始化石了。
我不能再发表文章，人们渐渐把我淡忘。
有一天，有人提起我，有人问：谁是许友彬？
很多人望来望去，不会回答。
有一个人说：好像是……许书芹的爸爸。
全部人恍然大悟：哦——。
我在一旁偷偷地笑。

书芹，我这么说希望不会给你太大的压力。
恭喜你得奖，我以你为荣。

一个人吃午餐

一个人吃午餐，也要吃得好。
只是我有犹豫不决的毛病。

开车出门时要去康乐花园吃。
到了康乐花园又改变主意，去利双广场。

越南餐厅的服务员拿餐牌给我看。
我不要看，我已经决定了。
一碗木瓜排骨汤，一碗白饭，一杯热中国茶。

就这样？
就这样。
我觉得够了。

越南餐厅的缅甸妹捧食物给我。
缅甸妹问我：今天你一个人？

我骗她：没有人要跟我来。
她说：人家不得空，不能跟你来。
缅甸妹居然要帮别人解释。

一个人吃午餐也可以很快乐。
我把汤舀入饭里，慢慢吃。
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书。
嘴巴、耳朵、眼睛都在享受。

音乐很好听，浪漫的古典音乐。
歌名我不懂，乐曲半熟悉半陌生。
半生半熟的乐曲，最令人迷恋。

我看的书，是这本。
看，《闪亮的时刻》，作者许友彬。



美中不足的是，我正看到谈论大便的部分。
史达林的儿子为大便献出生命。
上帝有没有大便？耶稣有没有大便？
女主角幻想自己戴着圆顶礼帽在男朋友面前大便。

这样的内容和木瓜排骨并不搭配。
这样的书不是我写的。
我不可能写得这么好。

看，书中有书。



是米兰昆德拉的小说。
这本小说我以前没看完，现在要重看。

慢慢看，很好看。
我吃一小时，看一小时。
看了一小时的大便。

我以为美中不足是一件好事。
美丽中的缺陷部分会把美丽的部分衬托得更美丽。
可是书中的大便不会把木瓜和排骨衬托得更美味。

谁知道这本书的书名？

美丽有罪

小花美丽。
因为美丽，惹来小小麻烦。
美丽有罪？


红花（石竹？）上有红蚂蚁。
红花说：不要以为你会跟我一样红。



一只小蜜蜂来找爆竹红，不怕被炸到？

我最了解你，是你肚子里的虫。

绒毯草说：喂喂，还没发育的小蝴蝶，你来得太早了。不要毛手毛脚好不好？

小有小的美

早上，在我家院子试相机，拍小花。
我喜欢小花，小有小的美。

早上看花，心情很美。
把小花的喜悦送给你。


这是我最喜欢的花，白瓣黄芯，纯洁又热情。



这也是我最喜欢的花，薄薄的花瓣让我想起婚纱。



这黄花，贱。随便长，随便开，随便对人笑。



这是石竹，是真花，不是刨铅笔刨出来的。

姚拓先生写《墙头上的小花》，就是写这种花。

这是马缨丹，我不喜欢它的臭味。

小时候我们叫它鸭嘴花，像含羞答答的小姑娘。

这一串花像卷发梳子。

秋海棠，令我伤感。

桃金娘，含苞待放，充满希望。 桃花运就来到。

誓要两立

太太看了前一篇文章，问我想要首相下台前做什么事。
我只希望首相下台前做两件事：誓要两立。

一是司法独立。
一是反贪污局独立。

人民的要求很简单。
不要看到政府干预司法。
不要看到政府贪腐。

所以司法应该独立操作，法官不能由首相推荐。
反贪污局应该独立操作，要捉贪官不需首相点头。

这两个独立，其实是削减首相过分的权力。
要下台的首相来做这两件事，不觉得（失去权力）可惜。
刚上台的首相来做这两件事，可能舍不得（断了后路）。

所以我们希望现任的首相把这两件事做好。
我们不敢期待新任首相会做这两件事（除非换政府）。

最后的探戈

遇见一个朋友，他问我首相会不会下台。
我说会，迟早问题。

他问我首相几时会下台。
我不知道，我是一介小民，首相下台无须通知我。

他说，你有很多报界的朋友，难道没有消息？
我有很多报界的朋友，平时无事也没联络。

首相几时下台，很期待吗？
首相下台后，接班人就会做得更好吗？

我比较关注的是，首相下台前做什么事。
如果下台前多做好事，我希望他迟一点下台。

我想到死。
死有很多种死法。

有人临死前捐献器官，造福人群。
有人临死前抱着亲人一起牺牲。
有人临死前先插敌人一刀。

下台也有很多种下台法。
我不希望首相被人踉跄推倒，那会很难看。

我希望首相下台前，跳一场漂亮的探戈。
那么我们会给他鼓掌，给他历史性的肯定。

首相说，他不能在这种混乱时期交棒。
他要先重振巫统，才能交棒。

如果延迟交棒只为了重振巫统，方向未免过于狭隘。
首相是一国之首，应为全民设想，不只是为了一党之利。

首相下台前该做什么？
我们期待他做一些对全民有利的改革。

反正要下台了，只要惠及全民，不必顾及无谓的反对声。
是好是坏，人民会给他一个历史性的判断。

搞大养猪课题，挑起种族情绪，是丑陋的行为。
这不像首相作风，必是奸臣之作，应该禁止。

首相宣布成立司法委员会。
这是维护司法独立的第一步。
这才是我们想看到的，掌声响起。

我们希望还有佳作。
我们张开手掌，等待一次又一次的鼓掌。
请您在下台之前，跳一场漂亮的探戈。

青色的是什么？

星期四，和彩虹出版社沈先生一起吃午饭。

他带我们去旧沙登公民小学外面木板屋餐馆吃。

那儿的蒸鱼头很好吃。

蒸鱼头上面铺一层青色的佐料。

不知青色的东西是什么？

同事宗荣说是wasabi。

好吃的东西要和喜欢的人分享。

星期六特地带太太和小女儿去吃。

小女儿嫌辣不敢吃。

太太也说蒸鱼头很好吃。

鱼头斩成小块状，没有看到鱼头的恐怖。

太太说，小块才易熟，不必蒸太久，保留香甜美味。

鱼块上的青色东西是什么？

太太说不是wasabi，没有wasabi的味道。

太太猜是姜加去籽的青色小辣椒。

我问算账的老板娘。

她说是姜。

我问姜为什么青色，她笑而不语。

她说，总之是天然的，不是色素。

ohbin，到底是什么？

《闪亮的时刻》第31章

31

中午吃饭时间，郭叔从城里回来，丢下一个袋子给懿仁，就匆匆忙忙回家去。

懿仁和同学正在食堂吃午餐，他接过那个袋子，发出微笑。
“这是什么？”懿勇把袋子夺过来，打开来看。

嘉嘉瞥一眼，看到电子灯泡、电子电池、透明胶管等等。
“嘿嘿，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懿仁说：“这是我的秘密，你不要学我。”
“我才不需要学你，我自己的早就做好了。”嘉嘉骄傲地说。

毓敏看到嘉嘉的神情就讨厌。
她感到奇怪，嘉嘉前些日子都闷闷不乐，今天却神采飞扬。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懿勇打开袋子时，她也瞥了一眼。
她心中暗自发笑，用灯泡来做小虫，是不可能做得像活的一样。

懿仁把袋子折叠起来。
“不用那么神秘啦。”毓敏说：“我的发光虫已经在昨晚准备好了。”

“昨晚？” 懿仁用怀疑的眼光看毓敏。
“昨晚你在家做发光虫？”

毓敏不喜欢人家这样怀疑她。
“是的。又怎样？”

“哈哈哈。”嘉嘉发出讥讽的笑声。

“昨晚你们去哪里？” 懿仁转头问毓文。
毓敏抢着回答：“我们没有去哪里。”

毓文似乎想说什么。
毓敏喝道：“快点吃！我要走了！”

懿勇问：“昨晚是不是跟人家约会啦？”
毓敏假装没听见，低头吃饭。

懿勇不放弃，继续追问：“毓敏，昨晚跟谁约会啦？”
毓敏反问：“你问我？”

“是啊！我就是问你呀！” 懿勇看着毓敏。
“你昨天晚上跟谁约会了？”

“你是谁？我做什么事要跟你报告？”
毓敏生气了。

“哼，还死不承认。”
懿勇也不高兴了。

“没有啦。你们误会啦。”
嘉嘉笑眯眯地说：“昨晚是我跟男朋友约会啦。月挂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们看错人啦。”

“你们不要诬赖人家。”
毓敏气得脸色铁青，吃不下饭。

“毓文，昨晚你们去哪里？” 懿勇穷追不舍。
毓文看姐姐，姐姐瞪着他。
毓文低声说：“没有去哪里。”

嘉嘉假假解围说：“你们就不要再问他们啦。他们昨晚就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他们不是说得很明白吗？他们在家里做发光虫。”

懿勇不理会嘉嘉，又问毓敏：“我问你们最后一次，你们昨晚去哪里？”

“你在审问犯人吗？”
毓敏站起来，收拾了她和弟弟的饭碗。
“毓文，我们走，回家了。”

毓敏含着眼泪离开，不让眼泪滴下来。

他们走后，嘉嘉对懿勇说：“你看到了吧，毓文也会说谎。”

懿勇和懿仁都感到失望，想不到毓敏会隐瞒他们，他们好像被人背叛了。

嘉嘉觉得轻松愉快，她终于揭开毓敏的真面目。

珍姨走过来，问道：“我煮得不好吃吗？为什么他们两姐弟没吃完就走了？”

嘉嘉回答说：“阿姨，你煮得很好吃啊！我最喜欢吃你的三杯鸡了。”

珍姨很高兴。“那么，你要多吃一点啊。”

她看见懿仁吃得很快，问他：“你急什么？慢慢吃啊！”
“我要回去做东西。” 懿仁回答。

“你要回去？等一下，我想一想。”
珍姨拍打脑袋。
“对了，余教练叫你们下午三点在这里等他。”

“我们昨天刚把柴劈完，他又有什么鬼主意？”
懿勇愤愤不平。“就只会折磨我们。”

懿仁说：“哥，也许今天他叫我们练球呢？”
懿勇不相信。 “我看他才不会那么好。他答应来当教练，不是为我们好，只是要报复，要折磨我。”

懿仁说：“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跟你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报复？”

“我说过他的坏话，伤了他的自尊心。” 懿勇坚持己见。
懿仁说：“哥，你想太多了。我觉得他的体能训练有效呢，我的臂力比以前更强了，我杀球的速度更快了。”

“心理作用罢了。” 懿勇还是不信。
“你杀球哪里比得上我？”

“下午毓敏和毓文会来吗？”嘉嘉问。
“还没有通知他们。” 懿仁说。

懿勇还在生毓敏的气。
“他们这种人，信不过。不用通知他们了。不要叫他们来。”

“那我可以来吗？”嘉嘉问。
“当然可以。” 懿勇和懿仁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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