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1 November 2019

第一个最该换掉的是敦马

果如所料,阿兹敏没有出席昨晚的公正党政治局会议,祖莱达、砂州主席巴鲁比安(Baru Bian)和妇女组主席哈妮查(Haniza Talha)也缺席。

虽然如此,党宣传主任法米(Fahmi Fadzil)说,目前阶段不会对阿兹敏采取纪律行动,静待他解释夜会国阵议员一事。

身为署理主席,已经一年没有出席任何党会议,党对阿兹敏仍然宽容以待,可说是仁至义尽,阿兹敏知道党暂时不敢对他怎么样,又有敦马做靠山,恃宠而骄,但能恃得多久?难道要等党开除,以此做为离开的理由?

那边厢,敦马说,土团党在分析丹绒比艾补选败选后,认为有必要进行内阁改组,不过,这还需与盟党讨论过后才能决定。

改组不会是今天或明天,但会在明年11月举行的亚太经合峰会(APEC)之前,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我国是明年APEC的东道主,可能敦马认为只有他才适合以东道主身份在APEC会议上发表演说吧!

即是说,若要改组内阁,最快也要一年后,而且也只是个小小的变动。

让我想起几个月前,敦马不是说要调动部长职务,几个月过去了,至今都没有进行吗(请看《是调动职务,不是内阁重组》20190823)?

所以我觉得,敦马把重组内阁的时间说的那么久,渐渐的人民就会淡忘了,就像答应调动部长职务那样。

然后,在谈到权力移交问题时,敦马表示,如果希盟认为革除他是最好的决定,他欢迎希盟行动。

这样说,好像是向盟党挑战,谅你们也不敢!

其实,如果要内阁改组,第一个应该换掉的,是敦马自己。希盟做政府后所发生的问题,很多都是因他而起。不是吗?

但他说,因为APEC是个重要的国际峰会,因此一直到明年11月,首相职位不应出现重大的改变。

换句话就是,明年11月之前,他是不会交出首相棒子的,更甭说希盟一致同意的更早的明年5月了。

从现在到明年11月,还有漫长的一年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内,可以有很多变化,谁也无法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希盟尤其是土团党领袖包括敦马本身仍然像目前这样我行我素,不肯改变作风,再来一个补选,不管是在哪个选区,恐怕都会拱手让给反对党。

这样下去,不要说希盟,巫伊结盟不需要土团党的加入,都足以成立下届政府了。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15275/【打開天窗】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Wednesday, 20 November 2019

阿兹敏最后两头不到岸,希山也是

前天才说希盟应该大团结,当晚却约见了近30名国会议员到其官邸会面,其中22名是巫统议员,包括希山慕丁,5名公正党议员,包括房屋地政部长祖莱达和交通副部长卡玛鲁丁。

说的是阿兹敏。当被问及此事时,他说只是一场普通会议,没什么不寻常。

但卡玛鲁丁口供不一致,说是讨论一些国家大事,包括选区拨款。但选区拨款是由阿兹敏决定的吗?难道是要讨价还价?

不管是什么会议,既然谈的是公事,却漏夜在住家里进行,不觉得很诡异吗?而且是在丹绒比艾补选后第二天,讨论的是什么?

据说,阿兹敏夜会这些巫统议员,是因为敦马面对下台压力,他们因此商讨如何确保让敦马继续任相。

阿兹敏已经数次公开表示支持敦马做满一届,摆明就是不想自己的公正党主席安华接过首相棒子。

既然心已不在公正党,不支持党主席安华,也将近一年未参与任何党会议,那就干脆退党好了。但他又表明不会退党,那他现在到底是持什么立场?真是叫人不明。

公正党领袖表示,既然阿兹敏有空和反对党议员会面,那也应该有空出席党的政治局会议。

阿兹敏回应,先看看。可以肯定,他会像以往那样,不会出席任何公正党会议,包括今晚的政治局会议。

之前被指筹组“后门政府”的希山慕丁也与会。他说,这不是他安排的。

不管是由谁安排与阿兹敏的会面,总之希山慕丁也在场就对了。

敦马说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会议,但不知道讨论的内容是什么。

若说阿兹敏没有知会安华约见了这批巫统议员,那不奇怪,但敦马事前未被知会,那就难以让人相信了。

谈到希盟在丹绒比艾补选惨败,敦马承认或许是因为他,但他反问媒体,我怎么知道?

至于他是否应该引咎辞职?他说不肯定人民是否已经准备好让他下台。

他补充说,当时间到来,我们会决定的。这么说,就算人民已经准备好,敦马应该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人民还是慢慢地等好了。

如我之前算到,如果要投不信任票,单靠巫统和伊斯兰党议员,是凑不够人数来支持敦马的,必须取得东马政党议员的支持才行(请看《土团党愈来愈像巫统,行动党要愈来愈像马华吗?》20191024)。

更何况,并非所有巫统议员都会支持敦马。巫统纪委会主席阿班迪透露,接获党员投报,因此将对那些夜会阿兹敏的巫统议员进行调查。

阿班迪便是前总检察长。其实他一直是巫统党员,在前前总检察长阿都干尼被撤职后,纳吉委任阿班迪接手,确保自己没事。

巫统元老会也呼吁巫统议员们不要卷入希盟的阴谋,因为那是希盟的内部问题,而且,巫统基层已经厌倦领导层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如我前天分析,丹绒比艾补选让希盟惨败,候选人来自土团党,这意味着什么?一个被人民拒绝的政党,反对党和它合作,会不会成了一种负担,一个liability?

或者正因为如此,希山慕丁之前和敦马的数次会面都没事,这次和阿兹敏会面就纷纷说要采取纪律行动,连元老会也表示不屑。是否因为此次补选成绩,而要和敦马/土团党保持距离?

若说巫统议员的支持只有当晚的22位,以及公正党的阿兹敏派系仅那5位,再加伊斯兰党18位和土团党25位(少了丹绒比艾国席),就算有东马政党,沙巴10位和砂拉越18位的全力支持,总数98位,还差14人才过半,是不足以成立政府的。

阿兹敏现在虽有敦马做靠山,最后可能两头不到岸。希山慕丁也是。

Monday, 18 November 2019

丹绒比艾补选启示录

丹绒比艾的后补选评论铺天盖地,让人读得眼花缭乱,结论不外乎这是选民给希盟/土团党/敦马的一个教训/一个公投,并非因为支持马华/巫伊结盟而投选后者。

其实,希盟输掉此次补选,可说早在大家意料之中,我在两星期前也说,希盟若在丹绒比艾补选胜出,那才是个奇迹。

竞选期间,土团党曾在脸书为自己的候选人卡敏进行民调,结果对手黄日昇以近乎4比1的支持率把卡敏远远抛在后头,那时候,希盟领袖早就应该心里有数了(请看《两年不到,希盟渐失民心》20191105)。

但希盟竟然输得那么惨,那才叫人意外。敦马也说他预计会输,多数票可能只在2,000票左右,但是官方成绩显示希盟输了15,086张票。

他说希盟会非常详细检讨及确认这次败选的原因。其实,敦马怎会不知道为何会败选,真不知道,那就该多听听人民的声音,不要再一意孤行,唯我独尊了。

只要看看自509大选后的几个补选,希盟的选绩每下愈况,却没想到这次是输得最多票的一次,卡敏以10,380对黄日昇的25,466票,多数票达15,086,黄日昇受宠若惊,土团党一败涂地。

希盟执政才一年半,在丹绒比艾补选就引起万多张票的民怨,现在再不趁早好好反思检讨,难道要等到下届大选,才来亡羊补牢吗?

丹绒比艾国席是因为前土团党议员法力拉菲(Farid Rafik)去世而空出来的,他原是首相署团结及社会和谐(JPNIN)副部长,如今土团党候选人卡敏没有胜出,若说这是保留给土团党的官位,谁会受委来接这个位子呢?

除了从巫统跳槽过去的议员,老实说,土团党已没有适当的人选,这可真够敦马头痛的了。

之前说过,敦马迟迟不愿进行内阁重组,主要便是因为土团党蜀中已无大将,恐怕就要破例从跳槽巫统议员中选一个了(请看《敦马不愿重组内阁的真相》20191031)。

丹绒比艾惨痛的选绩,会不会加速敦马和安华之间的权力转移?从敦马的谈话,不觉得他会因此退位,除非希盟主席理事会坚持逼宫,敦马恐怕也不会乖乖就范。

阿兹敏呼吁盟党团结一致,不要攻击领导层,并继续支持敦马领导的政府及希盟。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逼敦马下台,换句话就是安华还不是时候上台。

何其矛盾,阿兹敏要大家团结,公正党内部却分裂成两派,对内尚且如此,盟党之间更无什么默契可言,如何团结一致?

其实大家都知道问题的源头在哪里,只是不敢直接明言,否则像刘天球那样遭到里外夹攻,那就不好受。

槟城第二副首长拉玛沙米叫希盟不要再玩弄种族政治。谁在玩弄种族政治,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提到马来人尊严大会,说就是这种极端种族主义激怒了非巫裔,才把票投给了反对党。

哈,画公仔无需画出肠来了。但别忘了,巫伊领袖也出席了马来人尊严大会,且和土团党领袖包括敦马排排坐手拉手,照理选民也不应该把票投给代表巫伊结盟的黄日昇,而是至少应该投给代表民政的温蒂啊!

不觉得这太不合常理了吗?原因无他,非巫裔选民因为生气希盟才投反对党,虽然黄日昇代表巫伊联盟出征,也宁可把票投给后者。

土团党为了争取马来人的支持而走种族路线,结果两头不到岸,连非巫裔票也失去。

至于民政党的温蒂,之前说她可以成为选民的第三选择,但看她好像没怎么发言,多是主席刘华才为她代言,她得票率极低,只有1,000多票,连按柜金也失去,那也不稀奇了。

拉玛沙米提到,因为希盟没有兑现竞选宣言,例如莱纳斯稀土厂,竟然还更新其营运执照,在教育课题上令华裔反感,在淡虎案上又触怒了印裔,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希盟没有其他人好怪,领导层再不改变其傲慢态度,来到下届大选,恐怕更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说到下届大选,如果希盟内部矛盾加剧,土团党会不会因此退出希盟,改和巫伊两党结盟?只怕那时两党已视土团党为票房毒药,不愿与它合作,土团党可要唱独角戏了。

Friday, 15 November 2019

阿兹巴里最有资格当大臣

原以为霹雳大臣事件已告一段落,不会再写他了,没想到昨天又传出一段行动党霹雳州副主席兼州议员阿兹巴里谈论倒法伊沙大臣的视频。

在视频里,阿兹巴里谈到,霹雳土团党有八名区部主席职被冻结,其中一名“哈芝”找他,酝酿倒大臣法伊沙,并建议由阿兹巴里当大臣,后者答应,在凑足人数后,他们将会觐见苏丹。

希盟在霹雳州有29议席,分别是行动党18席、诚信党6席、公正党4席和土团党1席。阿兹巴里说行动党18名州议员全力支持有关建议,因为知道不能与现任大臣合作,公正党(4人)已经同意,他也已告诉诚信党副主席即农长沙拉胡丁,确保6名州议员会跟从中央指示。

他说,排除了法伊沙,三党28名州议员同意倒大臣,只要再找2至3名反对党议员支持,就有足够人数。

视频最后说明,由于巫统议员表明不会跳槽,倒大臣事件以失败告终。

自去年年底以来,即传出希盟三党议员难以和法伊沙合作而酝酿换大臣,一直却只闻楼梯响。

今年三月,巫统霹雳州主席沙拉尼爆料,幕后黑手不是反对党,而是来自行动党的阿兹巴里,对方试图游说5名巫统议员跳槽,但被拒绝(请看《倒霹雳大臣的传言真假》20190321)。

滑稽的是,诚信党州主席阿斯慕尼(Asmuni Awi)也爆料,指巫统代表劝他退出希盟,连同伊斯兰党再加土团党组成联合政府,并由他出任州大臣,唯被他拒绝。

我推断,可能巫统不想阿兹巴里出任大臣,因他来自行动党,因此想到,不如巫伊两党加土团党组成联合政府,再游说诚信党州主席跳槽,由他当大臣。

巫伊两党加土团党共31议席,已足以组成政府,邀请诚信党州主席跳槽,或是认为他够资格当大臣。

其实,509大选后,巫统得27席加伊斯兰党3席共30席,比希盟多一席,当时大可成立联合政府,唯伊斯兰党不愿和巫统合作,如果那时两党结盟,霹雳政局就会改写了。

可以看出,上述视频应该是去年底或今年初酝酿倒大臣时拍下的,阿兹巴里也没有否认,说那已是很久的课题,他在去年已经作出解释,不解为何又被挑出来。

他也质疑,为何每次在州议会召开之前,有关课题就会出现,似乎要挑衅行动党。

他提及,马来人土地和伊斯兰地位都在宪法下受到保障,竟然有人说要去捍卫,这些人真是疯子(gila)。

他是在影射法伊沙,因法伊沙说自己须和行动党“作战”,以捍卫马来人的土地和伊斯兰地位。

如我在前文提到,霹雳希盟4党,行动党获最多议席,大臣人选理应来自行动党,若非巫裔出任大臣不可,那行动党唯一的巫裔议员阿兹巴里是最有资格的人选,他应当之无愧,为何却由获最少议席的土团党出任?应该是希盟的共识。

问题是,此君独断独行,无法与盟党议员共事,反而和反对党更“亲”,让他继续做下去才怪。但敦马岂肯答应换人,尤其是换给行动党的人?

阿兹巴里在回应媒体的提问时就说,只有希盟中央领导层才能决定大臣人选,敦马还是希盟主席兼首相,要过敦马这一关,可说是不可能(请看《换大臣,倒大臣》20190424)。

阿兹巴里说,如果领导层不喜欢我,我能够做什么?

言下之意,此事曾在希盟中央领导层提起并讨论过,唯他因为来自行动党而被割爱。当时曾有报道指他为了要当大臣,不介意“换衣服”,从行动党换去土团党。

不难察觉,虽说希盟新政府应与前朝不一样,行动党在某个程度上仍然因种族和宗教课题而被盟党“排斥”,霹雳即是例子,逾半希盟议席来自行动党,对比土团党仅得一席,如果阿兹巴里在土团党,就大有机会当大臣。

Thursday, 14 November 2019

一个补选,不会因此换政府

刚开始时,敦马似乎不怎么看重丹绒比艾的补选,说只是一个议席吧了,就算希盟输掉,也不会因此换政府(大意)。

随着希盟选情不被看好,从两边ceramah群众人数就可看出一二,敦马赶紧在投票日前三天到访选区,与土团党候选人卡迈尼一同站台,为卡迈尼拉回多少选票。

敦马还写了一封公开信给当地选民,呼吁选民投选希盟候选人卡迈尼,因为他是最佳发展选区的人选。

他在信里谴责极端的种族主义者,让人觉得非常讽刺。

无论如何,他叫选民不要因为愤怒情绪而投错票选错人,应该给足希盟五年的时间,以便改善国家问题。

这样说有点奇怪,他自己不是说此次补选对希盟政府不会有影响吗?

林冠英也那么说,吁请选民给予剩下三年半的时间去兑现承诺,如果这届政府任期结束后仍未做到,再来“教训”希盟不迟。

除非希盟政府尤其是身为首相的敦马解散国会提早大选,或没有所谓的“走后门政府”出现,要的话,希盟当然可以做足五年啊!

敦马也相信当地华裔选民不会受到统考或拉曼拨款课题所影响,并承诺将从国家角度来处理这些问题。他说,政府不可能只为了满足特定族群,因为政府必须顾及每个族群。

敦马这样说,在拉华人选票方面,可说是毫无帮助,不如不要说好了。

说到五年任期,巫青团长阿斯拉夫则叫敦马为了团结人民,应该解散国会举行大选。

举行大选就可团结人民?我看不到他的逻辑在哪里。但他指出,敦马不会移交首相职权给安华,这已是个公开的秘密。

《Finance Twitter》写道,敦马现在说他要解决国家面对的问题后才会交棒,甚至说他是最适合解决当下问题的首相。

该部落格说,敦马指的问题,包括1MDB,及要看到纳吉两夫妇被定罪和坐牢后才愿交棒。

该作者认为敦马不愿即刻交棒给安华,是因为他觉得安华无法处理1MDB课题,并可能会“放走”纳吉两夫妇。

但,就算纳吉两夫妇入狱,他也可以寻求最高元首的宽赦,像安华那样,不是吗?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14280/【打開天窗】土團黨大臣說錯了什麼嗎?

Wednesday, 13 November 2019

法伊沙没事,刘天球也没事

行动党中委刘天球的“希盟无土团党仍可执政”言论掀起轩然大波,体青部长赛沙迪气焰高涨,以土青团长身份限刘天球在一周内作出道歉,否则要行动党以纪律对付之。

行动党秘书陆兆福指刘天球言论具破坏性和引起不稳定,应交由党纪委会处置,决定处罚行动。为此,赛沙迪赞陆兆福行动快速,并向后者道谢。

行动党纪委会原订在昨天(12日)听取刘天球的解释,后将“听证会”展延至另行通知为止。

与其同时,霹雳大臣法伊沙批评行动党的视频在社媒流传,土团党原本也要法伊沙作出解释,但敦马为他辩护,说那是他身为一名巫裔大臣所应扮演的角色,好让村民了解他并不受制于行动党。法伊沙因此没事。

接着,行动党纪委会表示接受了刘天球的书面解释,同时奉劝所有党员不要公开批评盟党,而是应该通过内部管道解决彼此的分歧。

既然接受了刘天球的解释,想当然也不会对他采取纪律行动。

让我好奇,赛沙迪可会罢休?如果法伊沙无需面对党纪行动,总不能对刘天球持双重标准吧!相反的,觉得赛沙迪应该为自己先前的嚣张态度向行动党尤其向刘天球道歉!

法伊沙“卖友求票”的举动固然不足取,刘天球“语重心长”的提醒,才应该认真看待。

刘天球究竟说了什么,叫土青团不能接受?

他劝告敦马作风不要和希盟背道而驰,否则最终导致希盟分裂,最大输家将会是他领导的土团党。

刘以数字证明希盟就算没有土团党,仍能以113国席组成政府。不过,上回提到,刘没有把阿兹敏的公正党阵营拿掉,阿兹敏若投向敦马,希盟就无法达到最少的112国席了(请看《土团党愈来愈像巫统,行动党要愈来愈像马华吗?》20191024)。

刘是假设土团党没有加入巫伊联盟,因此将成最大输家。但我相信聪明的敦马不会“孤军作战”,脱离希盟的话,土团党必须成立或加入另一个联盟,才有机会成为执政党。

这也可见希山慕丁策动组成“后门政府”的传言,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刘批评说,敦马在近期的多项课题上,包括不理希盟协议要任相至下届大选、无意让安华两年后接棒、其教长马智礼在爪夷课题上使行动党成为非马来社群的眼中钉、窝藏指责华印裔是外来者的印度通缉犯扎基尔,以及最近在马来人尊严大会发表的言论实际上是在为希盟“倒米”。

“他的言论不但无法团结希盟,反而导致国家紧张局势加剧。”

刘天球的文字针针见血,忠言逆耳,难怪叫土团党领袖无法接受。但,所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其实,早在今年三月,奴鲁就曾指责敦马是个“独裁者”,并对希盟政府改革进度缓慢而感到失望。那时,却未见有人说要对她采取行动(请看《“前独裁者”造成的巨大伤害》20190326)。

当时奴鲁没有解释为何指敦马是独裁者,还说她一直都这么说,不是什么新鲜课题。

而在去年12月,奴鲁忽然辞去所有党职和官职,只保留国会议员身份,让人措手不及,大有可能那时她就看到了希盟潜在的问题,那时她就有所不满了。

Tuesday, 12 November 2019

有这样的盟友,你不需要敌对党

土团党原本要法伊沙解释他在视频里的言论,但敦马已先为他解围了。

敦马说,土团党不会对法伊沙采取纪律行动,因为他当时仅在向当地人民说明他身为一名巫裔大臣所应扮演的角色,以及他并不受制于行动党,他是被当时情况所逼,因为他若不那样说,希盟肯定会输掉补选。

敦马指的是丹绒比艾的补选。

法伊沙说,他是为了替希盟土团党候选人卡迈尼拉票,所以才针对行动党说那些话的。

噢,为了选票,只好牺牲行动党,并附和反对党,把行动党“妖魔化”当替死鬼,那样做对吗?为何不是向那里的选民解释,盟党并非如反对党描述的那样?反而火上加油,随反对党起舞,岂非加深选民对盟党的误解?

更难以理解的是,他还说巫统对他很好,没有与他作对。试想想,选民听了,还会投希盟一票吗?这哪里是替希盟拉票,根本是在替反对党拉票!

反而安华为土团党助选的时候,就主动力挺行动党,为行动党叫屈,和敦马认同法伊沙的做法,真是大相径庭,敦马听了,不知是何滋味?

的确,才执政一年半,盟党之间就这样勾心斗角,希盟焉能持久下去?

敦马还批评马华毫无作为,在国阵里只会唯命是从,和巫统一样,只会玩弄种族课题。

言下之意,不知他是不是不满行动党不像马华那样乖乖听话,所以才认为行动党“难搞”?

敦马还说马华和巫统一样玩弄种族课题,土团党现在不也在玩弄同样的课题来争取马来选票吗?

显然,法伊沙是向敦马学习,以捍卫马来民族和宗教之名,不惜牺牲盟党做挡箭牌,真是不仁不义。

有敦马的护持,法伊沙终于理直气壮,表明不会向行动党道歉,还反问记者,我说错了什么吗?

是的,土团党不会对法伊沙怎样,毕竟他是土团党在霹雳唯一中选的州议员,州务大臣的位子,当然要由他继续坐下去。

在这起事件上,行动党只好又息事宁人了。

Monday, 11 November 2019

土团党大臣孤军作战对抗行动党

霹雳州共有59个州议席,在去年的509大选,希盟在霹雳的州候选人,有14名来自土团党,结果希盟赢得29个州席,但仅有一席来自土团党。

行动党获得最多,共18席、诚信党则获6席及公正党4席。

阿末法伊沙便是土团党在霹雳州唯一胜出的候选人,且以区区39张多数票险胜,不该是理想的大臣人选,也理应轮不到他当大臣,唯在希盟成员党的共识下,让法伊沙当上了大臣。

其实,行动党有一名巫裔议员,他便是阿兹巴里(Dr Abdul Aziz Bari),何以他未被钦点?原因不言而喻。

除了法伊沙,加上后来从巫统跳槽过去并担任州务大臣顾问的议员再诺(Zainol Fadzi Paharudin),土团党在霹雳州现也仅有两名州议员。

因此,当法伊沙声称自己“孤军作战”,那也可以理解。问题是,他“孤军作战”的对象不是反对党,而是自己的盟友行动党,还称反对党巫统是他的“朋友”,那就不可理喻了。

针对有关视频,法伊沙说他的谈话已被人断章取义,因为在他出席丹绒比艾国席补选希盟候选人卡迈尼的竞选活动时,他与当地人对话了20分钟,而视频只截取了其中6分钟。

他解释说,那只是他为希盟和卡迈尼争取选票的方式,以让在场者专心聆听他的谈话。

为了争取选票,要人专心听他的谈话,也无需将盟党当成敌人,又向反对党示好吧!

他说为了保护马来人的土地,以及捍卫马来人的宗教,他只好独自一人对抗行动党,而巫统的朋友对他很好,没有生气他。

你看,又扯到种族宗教课题去了,难道希盟要学足反对党,为争取选票利用种族宗教课题把盟党说成坏人?那希盟和前朝政府又有什么不同啊?

法伊沙说巫统对他友好,这也不奇怪,未加入土团党前,法伊沙曾是巫统青年领袖,据报道,在当上希盟大臣后,他身边依然围绕着亲巫统的官员及前巫统议员,不仅引起盟党不满,据说土团党领袖也对他不满。

今年年初,巫统霹雳州主席沙拉尼(Saarani Mohamad)即屡次爆料指有人欲倒大臣,对他投不信任票。

倒霹雳大臣传言,自去年以来就有了,法伊沙自己也不讳言,从他上任以来就有人要推翻他,甚至有电话录音为证,据说声音像极行动党州议员阿兹巴里,后者当然不承认(情况《倒霹雳大臣的传言真假》20190321)。

但沙拉尼言之凿凿,指对方曾向五名巫统议员接洽,因为对方有意当州务大臣,连会面的地点和时间他都有记录到。

阿兹巴里也是行动党霹雳州副主席,行动党既然赢得最多州议席,如果非巫裔不能当大臣,那由阿兹巴里代表行动党出任,那也天公地道啊!

再怎样,诚信党或公正党所得的议席也比土团党多,两党的巫裔议员都比法伊沙有资格。

法伊沙批评行动党的言论,同样不被盟党认同。霹雳州公正党主席法哈斯将法伊沙形容为伪君子,指他如此羞辱行动党,视行动党为州政府内的敌人,只为捞取选票,根本没有资格担任州务大臣。

法哈斯不久前因男男性片风波和男主角之一的哈兹双双被警方扣留调查,他也是安华的政治秘书(请看《大马的政治与性(20):自己照照镜子》20190718)。

法伊沙事件让体青部长赛沙迪很尴尬。大家记得不久前,因刘天球发表“希盟无土团党仍可执政”言论,赛沙迪即限定刘天球须在一周内向敦马道歉,或行动党须对他采取纪律行动吧!行动党纪委会因此传召刘天球,他还因此向行动党秘书陆兆福道谢呢(请看《Orang Asing V Orang Asli》20191029)!

最新消息是,行动党纪委会已将原订在明天(12日)的听证会展延至另行通知为止。

之前就说了,行动党领导层根本无需那么敏感,阿兹敏和土团党领袖屡屡发表有违希盟共识的言论都没有受到对付,行动党又何需如此严厉对己?

话说赛沙迪要行动党对付刘天球,但对批评盟党更严重的法伊沙,他也来自土团党,赛沙迪就支支吾吾了,没有要法伊沙在一周内向行动党道歉否则采取纪律行动的言论,如此立场不公,是双重标准,还是现世报?

希盟“内斗”,最高兴的莫过于反对党了。

霹雳伊斯兰党州主席拉兹曼(Razman Zakaria)即邀请法伊沙加入巫伊两党组成的国家和谐联盟(Muafakat Nasional)。

目前,希盟在霹雳共有30个州议席,反对党方面,巫统25席、伊斯兰党3席加上一名前巫统的独立议员,反对阵营共29人,如果法伊沙加入巫伊联盟,整个局面就颠倒过来,即巫伊联盟30席对希盟29席,希盟在霹雳就变成反对党。

难怪伊斯兰党欢迎法伊沙跳槽。

但,假设法伊沙跳槽,他能保得住他的大臣位吗?巫伊两党的州主席难道不虎视眈眈吗?

根据报道,土团党将要求法伊沙解释他在视频里的言论,目前尚未知结果如何。

相信土团党也不会对他怎样,毕竟他是土团党在霹雳唯一中选的州议员,这个州务大臣位子当然由他继续坐下去。

我也相信,此事将会在丹绒比艾补选过后不了了之。如果土团党在补选胜出,日后将变得更不可一世,要是输了,为了在下届大选赢取更多马来选票,只怕它会变得更种族主义,和希盟三党,从此将更难以相处。

Thursday, 7 November 2019

安华在卧薪尝胆

安华是在卧薪尝胆吗?

敦马出席东盟峰会接受《悉尼先驱晨报》访问时虽然说他的交棒对象是安华不是阿兹敏,但他拒绝证实是几时。

第二天,他再接受英国《金融时报》访问,这次他很明确的表示,他不会在2020年退位,因为他要先解决国家的问题。

他还补充说,因为之前曾经犯下错误,因此这次在委任接班人时,他要非常谨慎。

他也同意记者的问题,即他自己是至目前为止唯一适合解决国家面对的挑战的领袖。

舍我其谁?自我又自大的口气,难怪这些年来他的副手都无法坐正,就算坐正了也无法令他感到满意,因为他是独一无二最好的首相,他认为没有一个比他厉害。

他说之前曾经犯错,指的就是他选错人,所以副首相换了一人又一人,首相从阿都拉到纳吉,如今他又迟迟不肯交棒,显然觉得安华还不是他的理想人选,不然他就不会说他自己是目前最适当的人了。

在主持希盟主席理事会会议后,再次受到媒体询问,敦马就当面向坐在身旁的安华问道,你觉得你可以胜任吗?安华也太客气了,他不是答说:可以!可以!却是笑说:不!不!

也许,在现在的情形下,安华只能口是心非,但这次,敦马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不会在明年交棒,但那不是希盟当初的协议吗?

安华数次表示有信心在明年接位,但敦马已说不是明年,安华还要向他说谢谢,似乎不合常理。安华就不敢吭一声,这样乖乖等到下届大选吗?安华确定下届大选过后还是希盟做政府吗?

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半开玩笑说,如果敦马没有遵守诺言明年交棒给安华,国会就有可能解散提前大选,那国阵就不用等到2023年大选才重返布城。

如果希盟3党明年向敦马逼宫,如果希山慕丁策划的“没有行动党和诚信党的后门政府”无法落实,敦马就可能被逼解散国会,提早举行大选,那时,土团党只能选择和巫伊两党结盟,希盟就恢复成立初期的模式了。

末哈山表示有信心夺回希盟五个州政权,即马六甲、森美兰、霹雳、吉打和柔佛。希盟在这五个州都是以微差议席胜出,如今巫伊结盟,若加上土团党,这些“边缘州”就很容易易手,希盟恐怕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不过,末哈山也承认,要重返布城,国阵还需要东马两州的支持才行。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13289/【打開天窗】一份報告叫阿茲敏反應好大

Wednesday, 6 November 2019

第三选择民政党,第四势力伊斯兰阵线

昨天讲开了丹绒比艾(Tanjung Piai)的补选,今天就继续讲。

候选人有六个,分别是希盟土团党的卡迈尼、国阵马华的黄日昇、民政党的温蒂、伊斯兰阵线(Berjasa)的巴鲁希山(Badhrulhisham Abdul Aziz)、两位独立人士洪俊杰和法丽达(Faridah Aryani Abdul Ghaffar)。

补选候选人比509大选时多了一倍,上届大选,三位候选人分别来自希盟土团党、国阵马华和伊斯兰党,结果土团党的莫哈末法立(Mohd Farid Mohd Rafik)以21,255票胜出,只比马华黄日昇多出524票,黄日昇获20,731票,伊斯兰党的诺丁(Nordin Othman)获2,962票。

所以可以预见,土团党这次是战战兢兢上阵的,尤其是非巫裔普遍上已开始对希盟政府不满,反对党更在兴风作浪,特别是在种族课题上,马来人也开始相信希盟在照顾他们的利益上做得不够,希盟在上届大选获得的524张多数票,很轻易就可以反让给对方了。

巫统虽已和伊斯兰党结盟,两党却破例不在此次补选上阵,反而让路给马华,有可能认为黄日昇较占优势,因他已当过该区的两届国会议员,而且在上届大选仅以524票败给土团党,此次胜算应该较大。

也因国家和谐联盟(Muafakat Nasional)的巫统和伊党没有上阵,伊斯兰阵线(Berjasa)主席巴鲁希山亲自出战,引起伊党主席哈迪的不满,认为前者故意“搞搞震”。

在上届大选,伊党和伊阵线曾组成一个《人民和谐阵线》,盟友包括爱国党(PCM)和大马人民团结党(IKATAN),随着伊党另和巫统结盟,《人民和谐阵线》应已名存实亡,伊党不能阻止伊阵线主席竞选。

同样,民政党已不在国阵,马华也不能责怪民政参加此次补选。

甚至有传言指民政被希盟收买以分散国阵选票,民政主席刘华才已作出否认,并且承诺一旦候选人温蒂当选,她不会跳槽去其他政党,民政也不会加入希盟或国阵。

我觉得民政参选目的只是要作为选民的第三选择,事前被收买的机率不大,因它是在国阵宣布由马华上阵之前就率先宣布参选,反之,民政可能是看到土团党派一名巫裔上阵,估计结盟后的巫伊两党也会由巫裔代表上阵,所以才会决定参选,由华印混血的温蒂当候选人,作为华印裔选民的选择。

丹绒比艾选区的种族比例是华裔占42%、巫裔57%以及印裔1%,如之前提到,选民普遍对希盟不满,当过该区两届议员并在509仅以524票败给希盟的黄日昇显然略占优势,但也不可小看民政的潜力,即认为投马华就是支持巫伊结盟的华印裔选民,可能就会把票投给民政候选人温蒂。

同样,不认同巫伊结盟未派人出战的马来选民,就会选择投选伊阵线主席。选民不仅有第三选择,还有第四选择。

Tuesday, 5 November 2019

两年不到,希盟渐失民心

敦马又在谈他的任期了。

在接受《悉尼先驱晨报》(Sydney Morning Herald)访问时,他说会把首相棒子交给安华。

他拒绝证实是两年或三年,但承诺会在下次大选前辞职。

噢,那不就等于做满一届,也就是阿兹敏、回教党、几名巫统议员和本身土团党议员公开表示支持的五年任期吗?

换句话说,安华可以接棒,但要等到下届大选过后再说。可是,下届政府,谁能够保证还是会由希盟4党来做?

前阵子,阿兹敏才叫大家停止讨论交棒课题,因为敦马还未准备退位呢!俨然已经成了敦马的代言人。

但这次是敦马自己提起交棒课题的,而且敦马这次肯定地指出,他的接棒人是安华不是阿兹敏。

知道敦马的“口供”时常改来改去,就不知他这次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安华除了只能重复强调希盟在去年509前所达到的共识,他实在也无法做些什么,包括如今当他没到的阿兹敏,安华对他也无可奈何。

柔佛丹绒比艾补选在即,目前只看到诚信党和行动党领袖出来为土团党候选人助选,公正党似乎缺席。也如所预料,选民反应冷落车马稀,与之前几个补选时选民对希盟的热情比较,今时已不同往日。

《透视大马》报道,行动党促请议员们“暂停”和土团党骂战,等补选结束后再来商讨解决方案。这“暂停”两字,真是“可圈可点”。

之前提到,近来很多事情发生,无不冲着行动党而来,几乎与反对党利用宗教种族课题的“妖魔化”伎俩无异,这些可以说是巧合吗(请看《土团党愈来愈像巫统,行动党要愈来愈像马华吗?》20191024)?

报道说,为了避免影响补选成绩,行动党议员们受促减少公开评论,尤其是首相的交棒课题,以免加剧两党间的摩擦。

为什么不是诚信党或公正党?愿意和反对党一同站台的,似乎只有土团党,在尊严大会上,不算阿兹敏,唯有土团党领袖以种族宗教之名与反对党站在一起。

难怪行动党近来在一些重大课题上都保持沉默,让我想起佛家说的“忍辱”,但背后还有两个字,是“偷生”还是“负重”呢?

其实,不止是和行动党之间,土团党和公正党因首相交棒问题意见各异,加上人在心不在党的阿兹敏,连IDEAS智库都把他描述为土团党的“盟友”,怎不叫公正党对他日愈产生戒心?

可以说,希盟四党同床异梦,早已貌合神离,两年不到就渐失民心,若能在丹绒比艾补选胜出,那才是奇迹。

更讽刺的是,土团党在脸书进行民调,调查己党候选人卡迈尼(Karmaine Sardini)和国阵马华候选人黄日昇的支持率,结果黄日昇的支持率竟然遥遥领先,比率是80/20。希盟,或者应该说土团党,是不是应该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呢?

我的看法是,若把民政党候选人温蒂也列入其中,有了第三选择,民调结果可能就不一样。

Friday, 1 November 2019

首相署掌管国库,财政部负责账目

智库IDEAS的报告不获被点名部门的几位正副部长认同。

昨天提到阿兹敏首个反应,他不满报告指他为敦马/土团党的盟友,而因为很多部长都是新人,内阁因此是以团队的形式运作。

被指其部门的重要GLC被转至首相署和其他部门,林冠英不认同首相敦马是“实权财长”的言论,也否认自己是任何人的“傀儡”,并指这是要中伤希盟政府的游戏。

他澄清,出售政府资产是首相的权力,不在财政部的权限,而他却为此而背黑锅,还被假新闻刻画成反伊斯兰,只因为他不是一名穆斯林。

他是因为反对党指他变卖国家资产而作出澄清,但他未解释为何原本是财政部的GLC却被转移至其他部门,尤其是国库和国民投资(PNB)被转至首相署,由首相亲自出任主席,财长却不在董事局里,反而经济部长阿兹敏是董事成员。

财政副部长是来自土团党的阿米鲁丁韩查(Amiruddin Hamzah),他说财政部GLC被转移至首相署,不是因为首相敦马要控制有关GLC,而是为了要改善公共领域的效率。

言下之意,是表示财政部不够效率,所以需要首相敦马亲自掌管么?

至于也是来自土团党的企业部长里端不认同土团党通过相关部门从GLC受益,更强调他的部门都由专业资格人士所主导,若说他们有政治倾向,那纯属巧合,不是他的选择。

目前还未听到乡区部长丽娜哈仑的回应,其副部长是来自公正党的西华拉沙(R. Sivarasa),他也表明不同意IDEAS哥美兹的看法,即不能有政治委任,只要对方拥有相关资格和经验,就能受委GLC董事。

IDEAS提到联邦乡区部属下有几家GLC,至少有8名希盟领袖出任董事,其中六人是在上届大选竞选落败才被委任的。

这8人分别受委登嘉楼中区(KETENGAH)、吉兰丹南方(KESEDAR)、柔佛东南区(KEJORA)和吉打区域(KEDA)发展机构董事。

哥美兹指出,政治委任可能导致公款被挪用在政治用途上,土团党可能意图透过乡区发展部的政治委任,来巩固希盟/土团党在这些国阵和伊党强区的支持率。

乡区发展部长丽娜哈仑来自土团党。哥美兹说,这个部门对土团党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可以透过乡区部深入马来地区和沙巴的贫穷地区,利用同样的机制,土团党重复巫统过去所做过的方式,深入基层,给败选者董事职位,以让他们继续对党效忠。

哥美兹指出,敦马在改革GLC的过程中,让乡区部门掌管了多个GLC,除了原有的人民信托基金(玛拉),也包括在五个州属的发展机构。

IDEAS的这番言论,却遭到希盟总秘书处不点名的驳斥,指研究报告子虚乌有,令人感到混淆。

文告指出,虽然国库控制权已从财政部移至首相署,有关国家主权基金仍属财政部所拥有。

希盟这么说,更叫人混淆了。既然国库仍属财政部所有,为何改由首相署管控?

敦马去年还理直气壮地说,国库是他当年成立的,为什么他不能自任主席(请看《前朝国债不会破一兆》20180807)?

如此说法,岂非把国库当作私人资产来管理?

但,如果国库仍属财政部所有,身为财长的林冠英为何不在董事局,经济部长阿兹敏反而在内?这在逻辑上完全不通。希盟或首相署或财政部还是阿兹敏要不要解说一下?

文告也指PNB早在国阵时期就已交由首相署掌管了。

可是,根据去年媒体报道,PNB是连同国库在去年七月从财政部转至首相署的。媒体报道应该无误,如果PNB早在前朝时期就已转移,不可能去年又转移一次吧!

Thursday, 31 October 2019

敦马不愿重组内阁的真相

全名《民主及经济事务研究中心》(Institute for Democracy and Economic Affairs, IDEAS)的非盈利智库昨天发表了一份叫《2019年监督政府官联企业:第14届大选后的情况》(GLC Monitor 2019: State of Play Since GE14)的研究报告,让阿兹敏反应好大。

该报告说,虽然敦马未兼任财长,很多之前由财政部管辖的重要官联企业,包括国库(Khazanah)和国民投资(PNB),现已被移至首相署。

此外,其他官企也直接交由经济事务部、企业发展部和乡区发展部负责,等于说,几乎所有政府的重要GLC都在土团党和政治盟友阿兹敏的管控中。

报告说,敦马等于是掌握实权(de facto)的财长,林冠英的财政部只需要负责政府开支和账目。

难怪希盟上台后,又将预算案从Bajet改称回Belanjawan,意思就是负责开支而已吧(请看《预算案叫回Belanjawan,不叫Bajet》20181105)!

以为林冠英会对IDEAS报告的这段文字大表抗议,没想到最先反应的是阿兹敏。

他对报告指他是敦马和土团党的政治盟友表示不满,也否认所有财政部旗下的GLC已经移至首相署和他的部门。他解释说,成立经济事务部是为了能够专注在国家经济问题,不是因为他和土团党站在同一阵线。

报告说,财政部旗下的GLC,除了被移至首相署和经济事务部,其他则分散到企业发展部和乡区发展部,前者部长是里端,后者部长是土团党妇女组主席丽娜哈仑(Rina Harun)。

让人注意到,许多重要部门的部长大都来自土团党。除了刚提到的里端和丽娜,还有教长马智礼、体青部长赛沙迪、内长慕尤丁和敦马首相,可以说,509后中选的13名土团党议员,近乎一半都入阁担当重要官职,其他当副部长的更不用说了。

从中你就可以理解,为何敦马不愿进行内阁重组,早前说要调动职务,也迟迟没有进行,那是因为被认为不称职的里端、马智礼、赛沙迪和丽娜哈仑皆来自土团党,如果把他们换掉或调走,土团党哪还有人选(请看《是调动职务,不是内阁重组》20190823)?

虽说土团党现有26名议员,但敦马已经说了,跳槽议员将不获一官半职,最先跳槽的前贸工部长慕斯达法一度盛传将获入阁,据知他现在只担任国会预算案遴选会主席。

上述报告是IDEAS今年系列报告的第一部分,由Edmund Terence Gomez(哥美兹)、Lau Zheng Zhou和Yash Shewandas所执行。哥美兹也是马大经济管理学院院长。

IDEAS在去年也发表了一份官联企业研究报告《政府营商:多样形式的介入》(Government in Business: Diverse Forms of Intervention)。

走笔至此,也许你会困惑,乡区发展部只是个负责发展乡区的部门,为何报告说它是个重要部门?

觉得IDEAS对重要部门的定义,是根据部门拨款的政治用途而定。

记得几年前发生的水门案2.0事件吗?反贪会在两年前调查联邦乡区部15亿令吉发展项目弊案,时任乡区部长即是现任首长沙菲益,去年的时候,首相署法律部长刘伟强宣布,由于证据不足,总检察署决定不予提控(请看《水门案是怎么一回事?》20180828)。

根据IDEAS报告,乡区发展部属下有几个官企,有8名董事乃属于政治委任,分别来自土团党(5人)、诚信党(2人)和公正党(1人),其中六人是因为在上届大选竞选落败而受委任。

报告说,希盟的大选宣言提到,GLC董事必须是有信誉的专业人士,非因政治委任。

希盟上台后,前朝委任的许多GLC主席及董事局成员也为此被迫辞职,何以希盟还要明知故犯?

明天来谈为何联邦乡区部被巫统和土团党不约而同样视为重要部门。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12314/【打開天窗】都是衝着行動黨而來?

Tuesday, 29 October 2019

Orang Asing V Orang Asli ?

这可真奇怪,刘天球批评敦马的言论被指具有破坏性,行动党秘书陆兆福即要求党纪委会对付刘天球,早前给行动党一周限期的赛沙迪因此向陆兆福道谢。

周末的时候,槟城第二首长拉玛沙米也要求敦马辞职,至今为止,未闻赛沙迪开声,行动党也没人说需要对拉玛沙米采取纪律行动。

在首相交棒课题上,行动党是否过于敏感?公正党的奴鲁、哈山卡林和赛胡先等人都曾公开批评敦马,阿兹敏更无视希盟协议,不支持安华任相,还随反对党起舞,为何他们都没事?反而刘天球背腹受敌?

其实,在发生《一带一路》漫画风波后,行动党也即刻与丘光耀切割关系,是否反应过敏?

上周五,敦马在其部落格撰文,指他族族群可被容许举办集会,但马来人举办集会,却被标签为种族主义,这让他十分痛心(it hurts when Malays gathering is said to be racist)。

他促请非原住民(non indigenous)应该想想他们在这个国家所获得的优待,而且在他们的祖籍国,难道就没有类似的集会吗?

他指的是不久前的《马来人尊严大会》,说他出席该场大会,是因为他是马来人,因此,当有人劝他不要出席大会时,他感到很不明白。

敦马似是而非的言论,隔天即引起来自诚信党的联邦直辖区部长卡立沙末的回应,他说,其实有问题的不是大会,而是大会的内容,因为该大会制造了种族仇恨,会为国家带来问题(the gathering is not the problem but the content)。

卡立说的不错,问题不在举办大会本身,而是在大会里讨论了什么。上述大会充斥了针对他族的种族言论,那就有问题了。

可是,在短短24小时内,卡立就改变他的立场了。第二天,他改口力挺敦马,说《马来人尊严大会》不是种族主义,而且召开大会是马来人的权力。

他认为媒体扭曲了他早前的谈话,让他被误会了他不同意敦马的论调。

噢?那可是来自他自己的推文呢,原文照抄,怎会是被扭曲及误会?针对这,卡立是不是要再推文解释一次啊?

敦马指马来人是我国的原住民也具有误导性,因为在半岛,Orang Asli才是真正的原住民,而在东马,沙砂各有数十个土著族群,他们是当地真正的原住民。

也因此,人权份子柯嘉逊向敦马更正指出,宪法只承认Orang Asli为原住民,并没有将马来人诠释为原住民,敦马将马来人指为半岛原住民是“严重错误且与事实不符的”。

当然,聪明如敦马者不是不知道,就好像假装说不知道UPSI教授再纳吉林在大会上发表“马来西亚是马来人的土地”的言论,警告外人不可藐视社会契约,否则将取消契约。敦马却说他没有听到再纳吉林的言论,那至少可以从新闻报道的图文影片获得证实吧!

敦马在大会上也发表了不当的言论,一边老调重弹指马来人懒惰不上进,一边却指马来人为了争取独立,不得不接受外人(orang asing)成为大马人,几乎是和再纳吉林一唱一和(请看《举办大会,拾回民族尊严?》20191008)。

敦马的部落文,其实就是延续他在大会上的言论,充满了煽动性的种族主义色彩。

比如说,他指大马在独立时(应该是指当年的马来亚),有100万名非原住民不符资格,但他们还是拿到了公民权,然而他们不想失去他们的祖籍身份,通过他们的语言、文化、教育和族群组织,继续保留他们的种族根源。

他提醒国家的“少数民族”,“大马原住民”赋予了他们这些权利和自由,即便是在最先进的国家,也未必有此优待,在其他国家,非原住民几乎与祖籍国断绝关系,甚至改名换姓。

总而言之,敦马就是不觉得举办《马来人尊严大会》有什么问题,是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么?

谈到交棒事宜,敦马又有新的说法了。这次他说,虽然反对党支持他任相五年,但只有希盟党主席理事会才能决定他的首相地位。

但他又补充,他无法定下交棒给安华的日期,他也不会在位太久,直到他纠正前首相纳吉的错误到他“满意”为止,他就会卸任。

读得出他话中的矛盾吗?这似乎是敦马第一次承认希盟党主席理事会决定首相人选,之前他一时说两年,一时说三年,一时说没有协议,一时说等经济回到正轨,这次却说等纠正纳吉犯下的错误直到他满意为止,究竟何者为先?

假设他自设的条件都没有达到,而希盟党主席理事会就要他卸任,或两三年晃眼就到,他肯不肯自动让位呢?

敦马是不是个遵守信用的人?问问沙巴首长沙菲益就知道。

Thursday, 24 October 2019

土团党愈来愈像巫统,行动党要愈来愈像马华吗?

虽然希山否认,却有消息指出,他正在拉拢至少30名国阵/巫统议员,以支持敦马续任首相。

如我几天前说的,应该是凑不足人数,才要去游说各自党内的议员支持。

我们来算一算,是否能够取得超过一半的国会人数的支持。

国阵目前有40名议员,面对贪污控状的纳吉、阿末扎希和阿都阿兹等人当然不会表态支持,假设至多只能取得35名国阵议员吧,加回教党18人、土团党所有议员27人,再加阿兹敏阵营的公正党议员18人,也只有98人。

若加沙巴民兴党9人民统1人和砂政党联盟18人,总共就有126人,足以组织新政府。问题是,民兴党/民统和砂GPS可愿加入?看来希山应该游说东马政党的议员支持,胜券才能在握啊!

雪州行动党议员刘天球指土团党若退出希盟,希盟仍能以过半的113简单多数议席执政,他没有除掉阿兹敏派系人数,除掉的话,希盟政权就要拱手让出了。

无论如何,双方都必须取得东马政党的支持,才有望赢过对方。

《大马透视》报道言之凿凿,说没有行动党和诚信党的“后门政府”最快可能在11月成立。

几天前,回教党议员已嚣张得叫希盟政府把行动党踢出去,像已准备好要取代行动党当中央政府似的。

土团党最高理事拉菲克(Rafiq Naizamohideen)说要重新审视和行动党的政治合作关系,因为行动党一直攻击敦马首相的领导。

体青部长赛沙迪甚至以土青团长之名义威胁刘天球在一周内作出道歉,或行动党向他采取纪律行动,否则就要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真是荒谬之极。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看到希盟四党里,很多问题都来自土团党。

我的预测是,若要发生“政变”,最快也可能是在明年五月过后,届时敦马如果不愿交棒给安华,才会使出这个杀手锏,联合回巫两党和公正党阿兹敏派系,再加东马政党成立新政府。

毕竟目前为止,敦马的首相位子坐得好好的,没有必要现在就成立新政府。

其实,早在当年土团党加入希盟的时候,就觉得它是一个格格不入,怪怪的组合了,若非为了将纳吉弄下台,敦马别无选择,才不得不以3+1方式加入希盟的(请看《为他人做嫁衣裳》20160307)。

记得吗,当年林吉祥首次毛遂自荐,说为了“救国”而愿意和敦马合作时,敦马曾一口拒绝吗(请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20150427)?

我还说,林吉祥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狡猾的敦马永远是先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请看《回教党妾身不明》20161214)。

这些果然都给我说中了,甚至早在去年我就预测,恐怕行动党迟早会退出希盟(请看《土团党让巫统翻身,希盟是国阵变身》20181217)

大家也可以注意到,最近很多事件发生,无不都是冲着行动党议员而来,也无不都是因敦马而起,可惜当局者看不到,只有旁观者看得最清楚。

像刘天球的文告一针见血,却引来很多人的不爽,皇帝不急太监急,敦马没说什么(有没有放在心上就不知道),但他身边的人就多多动作,纷纷要为他出气。

刘天球问得好,如果他指希盟没有土团党也可组成政府的言论不恰当,那阿兹敏有违希盟协议支持敦马任相五年的主张,为何不受到对付?

所以说,土团党愈来愈像巫统,行动党也要愈来愈像马华吗?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11440/【打開天窗】沒有行動黨和誠信黨的新政府?

Wednesday, 23 October 2019

谁要走后门?

上星期,反贪会主席拉蒂法透露,还在调查回教党接受1MDB 9,000万令吉资金一案,昨天,回教党前署理主席纳沙鲁丁(Nasharudin Mat Isa)被控以3项洗黑钱(30万)及30项刑事失信(372万)罪名,涉及款项逾402万令吉。

前反贪会主席苏克里在二月间表示,未发现1MDB资金被转入回教党户头的任何证据(请看《希山慕丁是最新的真命天子?》20191016)。

除非是,资金是转入个别的个人户口。除了纳沙鲁丁,反贪会也曾向回教党总秘书达基尤丁和中委聂阿都等人录口供,暂时不知会不会有其他人陆续被控。

根据报道,反贪会今次冻结的五个银行户头,乃属纳沙鲁丁本人,由他当CEO/主席的纳沙基金会(Yayasan Nassar)和全球中庸行动基金(GMMF),还有一家Wasatiyah Centre for Peace有限公司所有。

今天要谈阿兹敏昨天毫不讳言指出,他支持敦马做满五年的首相任期。

这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这样的看法,但这次他补充说,人民给政府五年的委托,如果半途重组政府,那就成了“走后门政府”。

噢,要走后门的,不是被指策动成立一个没有行动党和诚信党的政府的希山,还有他的同谋,阿兹敏不也被指是同伙吗?

他的“走后门政府”论等于狠狠刮了安华和希盟一巴掌。上个星期,希盟总秘书赛夫丁才证实希盟四党在去年509前签署了一份文件,即安华将从敦马接任首相,难道身为公正党署理主席的阿兹敏不知道吗(请看《安华阿兹敏和好如初?》20191015)?

或者他现在反悔,认为敦马应该任满一届,而不是半途交棒给安华?

他公开支持敦马做满五年,安华岂非气得扎扎跳?阿兹敏此举,摆明要和敦马同一阵线,和安华/公正党情断义绝,没有回头路了。

当公正党元老赛胡先说阿兹敏有意成立新党时,他否认说,他是不会退党的,除非有人要开除他。

公正党会因他公开支持敦马任相的言论而开除他吗?他已没有出席任何党会议很久了,或许他就是等着被开除,总之他不会主动退党就是了。

不过,他说有人要半途换政府也不对,因为那是当初希盟四党所达致的协议,即一旦希盟胜出,将由敦马出任首相,直至安华获释后接任。如今反悔,哪还有什么诚信可言?

也要更正阿兹敏的说法,因为希盟要换的是首相,不是换政府;被指要换政府的是希山慕丁,阿兹敏等人更被指是共谋,两者不能混淆。

当被问及阿兹敏的言论时,安华也只能说那是他个人的看法。他说,他交由希盟主席理事去决定首相任期。的确,现任首相是敦马,他不交棒,安华也无法做或说什么。难道要重演20年前的剧码吗?

倒让我想起1994年,即当沙巴国阵从团结党接过州政权并落实首长轮任制时,时任首长沙里不也以任期未满而不愿交棒吗?唉,历史怎么一直在重演呢(请看《沙里为何不进土团党?》20191014)?

希山也因此事被媒体问得烦不胜烦,说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敦马,而不是怪罪巫统、国阵和他本人。

他说,这证明了希盟内部存在着问题。

他说的也没错,如果希盟本身没有先出问题,任外人再怎么破坏,也破坏不了。

但希盟为什么会出问题呢?原因再也明显不过,大家都看得到,这里也无需多说了。

Monday, 21 October 2019

希山慕丁为首的四人帮?

随着后续发生的连串事件,举办《马来人尊严大会》所要传达的讯息,再也明显不过,那就是如希山慕丁和里端异口同声呼吁的,这个国家最大的民族是马来人,马来人必须大团结,才能领导这个国家。

那也无可厚非,但为何诚信党被排除在外?难道它不是马来政党吗?反而公正党不是纯马来政党却没有被“排除”,这就叫人不明了。

在传出希山慕丁策动筹组一个排除行动党和诚信党的新政府后,跟着又有消息传出,至少还有三名“里应外合”的希盟领袖,他们分别是来自土团党的企业部长里端,人在心已不在公正党的经济部长阿兹敏,和今年二月甫跳槽土团党的前贸消部长韩查再努丁。

那上星期阿兹敏与安华在国会走廊的相遇,既然不是什么“和解会议”,也不是谈论国家经济等问题,那就应该是安华“质问”阿兹敏有关“新政府”这件事吧!当天下午,安华就在国会指控希山和某些巫统议员暗中破坏他接棒的计划,到了晚上,希盟四党联署发文告,指责希山等人的不齿举动(请看《希山慕丁是最新的真命天子》20191016)。

《当今大马》报道,促成韩查在今年二月跳槽至土团党的,正是希山慕丁(请看《土团党下一站:沙巴》20190213)。

据称韩查是策划举办《马来人尊严大会》的幕后推手之一。但是,大会执行秘书再纳吉林,也就是当天有份发表“马来西亚是马来人的土地”偏激言论的UPSI大学教授否认,说韩查的角色,只是确保敦马当天会出席大会而已。

首相署媒体顾问卡迪加欣在其部落格“证实”确有这样的“夺权阴谋”。他说,希山在背后策动组织新政府,韩查也扮演着关键的角色,目的是不要安华成功任相。

卡迪更爆料道,安华在20年前被敦马革除副首相职时,韩查也牵涉其中。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韩查曾在2008年指控安华骚扰其妻子,安华随后起诉韩查诽谤,2013年,两人达成庭外和解。

那究竟有没有安华骚扰韩查妻子这回事呢?若有,为何韩查愿意在庭外和解?既已和解,难道还怀恨在心,因此阻扰安华成功任相?

但那是2008年的事,根据卡迪说法,早在1998年,韩查也牵涉在安华被革职的事件;还是因为如此,安华在10年后“骚扰”其妻子?那也太戏剧化了吧!

如今的说法是,希山等“四人帮”不是要成立一个新政府,而是要确保敦马能够任满五年。

要敦马任相满期,不是一早就已说好了吗?反对党代表还为此特别受邀会见敦马,并向敦马表示他们的支持,据说阿兹敏当时亦在场,这些都已成了公开的秘密,当事人都没有否认(请看《安华,你就慢慢地等吧!》20190805)。

除非是凑不足人数,所以这四人自告奋勇各别去说服自己党内的议员们。

但这也说不通,四人当中为何没有回教党代表?难道回教党议员们全无异议?

公正党已分为两派,阿兹敏不可能取得所有公正党议员的支持,最多只有一半吧!

那土团党应该无需再去游说,他们不可能不支持敦马,何需里端和韩查两人多费唇舌?

至于希山本身,似乎是单独行事,其同僚已和他划清界线,说其行动与党无关。既然如此,他能取得多少巫统议员的支持?

他们四人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难道就只冲着行动党和诚信党而来?如果连公正党和巫统都无法取得它们全数议员的支持,这个没有行动党和诚信党的新政府又如何成立?

Friday, 18 October 2019

马来人当主角,其他人当配角

根据《新海峡》报道,是企业部长也是土团党最高理事里端提出的建议,希山慕丁才会想要成立一个没有行动党和诚信党的联合政府。

里端急忙否认,说他只是献议马来人是多数民族,不能分裂,必须团结才能够领导马来西亚民族(Bangsa Malaysia)。

前天提到阿兹敏的答非所问,说身为穆斯林马来人,我们要自我反省,当时让人摸不着头脑,如今想回头,这不与里端的“多数民族论”不谋而合吗?

日前宣布飞行车将于年杪面世的企业部长,最近数次发表针对非巫裔的言论,事因扎基尔、爪夷书法和董总被敦马标签为种族主义等连串课题,他即抨击非巫裔不懂也不尊重宪法,并呼吁马来人团结起来以捍卫本身文化(请看《敦马的老调,马智礼重弹》20190829)。

此人呼吁马来人应该大团结,那也无可厚非;不过,既是如此,当时明知希盟是个多元种族的联盟,标明马来政党的土团党为何仍然加入希盟?如今才来说要马来人大团结,岂非“打完斋不要和尚“?

而且,诚信党不也是一个马来人政党吗,还是从回教党分拆出来的政党,为何被排除在外?公正党不是纯马来人政党,反而没有被“排除”在外,这就叫人不明了。

当被问及希山策动马来政党政府时,敦马不置可否,却说“他们可以试试”(They can try)。这是什么意思?表示认同吗?

行动党的查尔斯对敦马模棱两可的回应大感不满,说这会助长谣言的散播,敦马应该简洁明了的告诉媒体,希盟政府依然稳固,他无意背叛希盟盟党。

查尔斯认为,敦马那样的回应会更鼓励反对党意图通过走后门密谋夺取政权,敦马有必要向反对党发出明确的讯息,即停止尝试夺权。

事出必有因。之前说希山慕丁曾在两个月前连同回教党和砂政党联盟(GPS)领袖会见敦马,一致表明支持敦马完成其首相任期;根据报道,九月期间,希山曾多次与敦马会面,因遭到投报而被巫统纪律委员会调查。

希山为何频频会见敦马,是否就为密谋此事?相信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另一厢,原任国阵总秘书的东姑安南收贿表面罪名成立,巫统主席阿末扎希透露,将商议由希山慕丁代替出任国阵总秘书。

但是,如果“夺权阴谋”属实,希山还会接受出任国阵总秘书一职吗?在去年的党选中,希山都没有竞选任何党职了,觉得他更不会接受国阵任何职位了。

何以希盟一口咬定希山是策动新政府的“主谋”?这或与希山在周末发表的一篇文章有关,他主张马来人应在政府内扮演主导的角色,其他种族则在非主要职位中扮演陪衬的角色,以反映大马的多元性。

如果你注意到,他的论调,与两周前《马来人尊严大会》所提倡的“马来人的马来西亚”,及里端提出的马来人必须团结以领导马来西亚的论调是一致的。

矛盾的是,希山一边提及他祖父翁惹化当年因建议开放巫统党籍给非马来人遭到党员反对而辞去巫统职位,一边又解释尊严大会是为马来人埋下团结的种子,但没有要边缘化其他族群的意图。

这个说法,也与巫伊两党的说法一样,即两党结盟若成为下届政府,将会继续关注其他族群不会被边缘化。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何行动党近来一直被反对党“妖魔化”,无疑是要让马来族群抗拒该党,以及该党的友党。

想想,如果敦马为了纳吉下台而可以选择与希盟尤其行动党合作,为了争取更多的马来票,先别说是否真有希山的“夺权计划”,敦马会不会在下届大选改和巫伊两党合作,成立一个新联盟?

至于为何把也是马来党的诚信党排除在外?阿末扎希曾指控诚信党是靠行动党资助而成立的,该党因而受到行动党的控制。是否与这有关?

我想,可能是欺负诚信党是个小党吧!觉得行动党应该没有财力资助诚信党,阿末扎希的指控,可说是匪夷所思。

Thursday, 17 October 2019

天!Aabar是假的,沙地石油也是假的!

天,1MDB不止把资金寄错去了一家和Aabar同名的假公司,连和沙地石油联营计划的首笔10亿美元资金,也寄给了一家和沙地石油同名的假公司。

这是1MDB首任CEO沙鲁周三(16日)在庭上供证时透露的。

真正的沙地石油全名是沙地石油国际(PetroSaudi International,PSI),可是,1MDB却在被误导的情形下将10亿美元资金寄去了一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离岸控股公司,这家假公司全名叫沙地石油控股(开曼)有限公司(PetroSaudi Holdings(Cayman)Ltd)。

公司怎会摆这么大的乌龙?沙鲁说,因为那时1MDB执行董事唐敬志(Casey Tang )告诉他沙地石油控股(开曼)是PSI的子公司,他相信唐,因此没有另外征询律师的意见。

唐是国行早期要找的1MDB高层,另一人是卢爱璇(Jasmine Loo),他们在登嘉楼投资机构(TIA)成立初期就被刘特佐安排进来了(请看《Project Uganda》20150727)。

反贪会在今年7月向唐发逮捕令。沙鲁说,唐被视为刘特佐的左右手。

现在我们才知道,不止和IPIC的合作是一场骗局,连从一开始和沙地石油的联营计划也是骗局,10亿美元寄到假的沙地石油,7亿美元即被转存到刘特佐的GoodStar户头,其余3亿美元则汇去了JP Morgan(Suiss)SA资产管理公司,在那里和假沙地石油开了一个联名户口,并以“JVCo”作为户口名称。

听起来可真荒谬,却是确确实实的发生,身为CEO的沙鲁都不知情,身为顾问主席的时任财长首相纳吉知不知情,还是也被刘特佐蒙在鼓里?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更荒谬的是,1MDB后来再汇了8.3亿美元给这家假沙地石油,也是国行总裁洁蒂一直要1MDB赎回来的部分资金,即后来阿鲁声称已连同“盈利”投资在一些“单位”,因此无法赎回来(请看《洁蒂最后一击》20160324)。

阿鲁是后来才进来1MDB的第三任CEO,他知不知道这是一场大骗局呢?

奇怪的是,《砂拉越报告》和《华尔街报》当时的报道只提到假的Aabar公司,却没提到沙地石油也是假公司。难道他们也没发现到这点?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10465/【打開天窗】沙烈賽益為何不進土團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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