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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15

就是爱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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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俩整日谈着我一点都听不懂的玩意儿,快逼我疯了! 其实他们一成不变,巨细靡遗地,重复又重复地讲,是一个网络游戏的角色。那个游戏人物众多,三不五时就出现新角色,新情节,紧紧抓住少年的瘾头,够他们忙的。 我跟他俩之间的代沟何止两个太阳系那么遥不可及;一看到小鬼偷偷摸摸刷到那张画面,我的无名火就要高涨。 老幺在手工课上特地做了这个游戏的人物模型,大家在面书上连番给他赞,我开始怀疑问题是否出在我身上。 两兄弟自小不和气,最近却因为这个网络游戏,话题聊得欲罢不能,两颗头颅常常埋在一齐,十年难得一见。照这看法,我还得感恩。 老幺上了中学,跟哥哥同个路线,语文课一团糟,幸亏逻辑学习还行。我观察衡量后,苦口婆心(暗怀心机),对儿子洗脑:“你就选工程设计这条路,会适合你的。” 大的成不了什么什么师,小的乘早还有机会,逼他一逼,可能会开花结果。(满足妈妈的虚荣吧!) 今年,老幺郑重宣告,他的志愿是写剧本,画动画拍电影---跟他老哥没差。我看着他认真的脸,舌头结成冰。 他俩的童年,就是由梦工厂和Pixar 电影陪伴长大的。我小时候也看很多卡通,但是没有现在的小孩看得那么多,因为现在的出品简直太丰沛了,一波未止一波又起,层出不穷啊!而且太方便了,下载后就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重看十次,一分钱也不用花(除了电费、网络费)。 孩子骨头硬之后,就看到后遗症了。他们不要做什么什么师,都要拍片。 有时候我忍不住要提问:“你们觉得制作动画片除了娱乐,对拯救地球有什么贡献?”(把项目扩大一点,反差比较显著) 看不出来儿子居然有本事振振有词,有条有理地回答。至少那个态度已经秒杀了我。 昨天一起看金鸡奖最佳改编剧本《十二公民》。  这种没有动作、场面、爆裂、肌肉、飞天、遁地;只靠演技,讲话讲话讲话的戏,老幺却很喜欢。我蛮吃惊,没想到他看得懂精彩在哪里。一部讲公义的戏,题材闷出鸟来。然而导演及演员非常出色,紧紧吸住我们的目光,即使一个景色也没有,我们不吭气从头看到尾,心里一个服字。 十五岁的小毛头说,虽然不完全明白剧情,但是他喜欢。其中仅仅透过语言,讲人性的沧桑、虚伪、空洞、遗憾、委屈;毛头怎么理解呢?可是他居然喜欢了。 这就是导演的功力了。

继续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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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伦敦Tate博物院展览之一,关于我们的家。 那年我在伦敦泰姆斯河边Tate博物院某角落,突然撞入眼瞳满满的熟悉照片,感动得不得了。 那是居住在新加坡一位摄影师的收集,他走入马来西亚各式各样的家庭,拍下每户家庭的客厅,仅仅建筑面貌无人的照片。像我们祖父母新村的客厅、印度神像下的艳色沙发、甘邦色调的藤沙发、东马原住民长屋、摩登家庭皮沙发,及更多,涵盖了真正的马来西亚风貌,自由又多元。从最简简单单,最日常的画面,不需花里胡俏,浓妆艳抹的舞台,显示最平铺直叙的马来西亚生活。 我循着墙,一张一张细看,越看越乐,也按耐不住微微的骄傲。摄影师想标榜的马来西亚特色,在世界另一端的大都会展现,怎么说都是件威风的事! 回奥地利后有段日子长豆陷入忧郁,不知何因,那段日子他特别想念马来西亚。 我尝试提醒他,精神无所依靠,上教堂去吧,也许可以找到解答。长豆住新山时,碰到情绪低落,常骑脚车到社区里的天主教教堂去,回家时就神清气爽。 离长豆家不远的教堂,美得叫人咋舌。 岂知长豆语气依旧阴郁,他说奥地利的教堂沉闷极了,全是又老又闷的白发族白人,提不起他的兴致。我很讶异,基督教可是从西引进给我们的,那儿的教堂动辄几百年历史,一下巴洛克式、一下歌德式、一下又罗马式,美丽堂皇叫人瞠目结舌,氛围神圣威武,这个小教徒居然比较喜欢穆斯林居多的社区里,不过十几岁的小教堂? 长豆解答我的好奇,因为我们的教堂很lively,很多元,什么年纪、肤色都有,大伙同起同坐,跟宗教里讲的平等很靠近。 外国人喜欢的马来西亚面貌怎么了?外人眼中马来西亚的美好,现在怎么啦? 那个被称为小纽约的吉隆坡,各种文化交融汇合的地方,作为我国的领头羊,能朝什么方向走下去? 近日在大家眼前发生的种种荒谬事实,在我们耳边隆隆作响,如大炮,掩耳不及。炮弹掉落的地方,炸出一个一个比双峰塔高度还深的大窟窿。 祝贺咱们领导人,成功分裂了国家,如常所愿。现在他们可以躺在沙发上翘脚,慢慢品尝kopi,继续数钞票。

枪杆子上的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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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烟枪李敏镐 (取自Elle 杂志)---“Oppa,你肺不好还吸烟, otokei(怎么办)?” 我唯一赞赏伊斯兰基本教义派的教条,目前为止,只有禁烟。 想起另一件事。到土耳其去时,当我们一团人表示,没一个人抽烟。地陪波拉十分惊讶,再三询问,语气夸张。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成人,至少男人,都该抽几口烟才正常。土耳其女人也很热衷吸烟,商场里摩登咖啡馆吞云吐雾的女性很多,姿态优雅。 当然土耳其从来就不是伊斯兰世界的模范生,而是逆子。 追根究底, 抽烟的文化,由占领美洲的欧洲人带到全世界。烟草本来是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的在地习惯,土族摘取烟叶燃烧吸食,是最早的烟民。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美洲好多的饮食习惯给白人带到世界各地,如马铃薯、玉米、巧克力、胡椒、烟草等,丰富了世界的饮食文化。 所以严正考究,对尼古丁上瘾算是来自西方的败坏文化之一,清真伊斯兰溯本清源,责无旁贷。 穆斯林所憧憬的中东国家,历史上发生过伊斯兰长老发出凌厉的Fatwa禁烟事件,则完全是一种政治手段。 19世纪伊朗还是君主专制时代,由于国家收入入不敷出,国王为了快速获得资金运营国事,及他的私事,把国内的日用品销售专利卖给一些欧洲大集团,条约极度不平等。当时烟草是伊朗的出口货品,卖到全世界,相当受欢迎。伊朗社会中,吞云吐雾是很流行的习俗,不论男女,人手一管烟。英国企业British Major Talbot跟国王买下收购伊朗烟草的专利,烟农们只能以很低廉的价钱卖出农作;另一方面,从British Major Talbot进口的香烟,却以高昂的价钱卖给国内烟民。 可想而知,国内几十万跟烟草有关的百姓或贵族,不管是经营者或消费者,悲愤填膺,民情危如累卵,但国王不听宗教师的劝告,一意孤行。 用软的不行,后来就发生Ayatollah Mirza Hassan Shirazi发出禁烟的Fatwa,声称吸烟是违反伊斯兰的。 这种非宪法条文的禁令,借宗教之名,依然雷厉风行,举国上下,马上停止跟香烟有关的活动,包括销售、消费,连国王的后宫也戒烟。 结果上下国民放弃吸烟的嗜好,伊朗境内的烟草事业崩溃。在1892年,跟British Major Talbot签约两年后,伊朗国王被逼赔巨款给英国公司了事。 接下去的发展又是题外话了。伊朗的宗教势力首见烟草运动成功,再接再厉,朝推翻皇

来首马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