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23 December 2013

萨提尔个人成长模式专业装备

过去四天同37位学员们一起向容曾莘薇博士学习这萨提尔成长模式。
当中看到了老师对萨提尔教导的学问看是简单但实践却是挺难的。
在萨提尔教导里说过,问题不是问题,应对才是问题。
也说过,助人者必须先治疗自己的冰山,自己的资源,影响轮,等等的。但并不是说需要一百巴仙的痊愈才能助人。皆因人事物都会随着时间演变着。
很多助人者是带着伤去帮助其他人,而从容曾博士的教义里指出萨提尔教导里说的,助人者很多时候是wounded healer运用自己的经历来“同理”与帮助他人。其实wounded healer 可以把自己的伤转化为其中一种资源来助他人。

最初我很模糊萨提尔教导和辅导里所学的那些process,因为萨提尔里没有一个process(?)
上一次的课程也听到有人说萨提尔可能只是适合‘大人’而已,青少年和小孩子就不大适合用。
在课程里,我趁着午餐时间抓到了容曾博士问了问,而得到了如此的回答:
*可以运用在小孩身上!(如何呢老师?)就用你‘自己’!
*当你把这些实践在你身上时,再去助人,小孩会感应得到的

我听了,体会不到当中的impact.

过后在大组里,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然后说了她在一所弱智学校里的经验。
我听了,觉得很感动。要’以身作则’,即使是弱智的,自闭的孩子他们是可以感应得到的。
然后因为有学员提出如何帮助bipolar者,虽然这些都不是在这课程里应该讨论的,不过老师再说多一则故事关于paranoid患者。而这一位病人因为那一位治疗师(忘了名字)逐渐的好起来了。

简单来说,他们不是要跟着你所说的,你的rules去走。要是我们不停的指示该这样那样做,虽然他们做了,然而他们还是会去完成自己要做的动作。
所以我们必须跟着他们的rules去帮助他们。

这两则分享都让我获益不少。

在这四天里,老师都让当中的学员提出要做主角,然后开始走过他们的历程。
对我最大的体会是,天啊!当一个家庭治疗师是那么的累!
但是看到老师还是那么有精神的完成每一天的课程,我想,真的,这是必须‘以身作则’带着‘爱’去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奇迹,每一位都有爱。
我明白了。

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可以好好的实践在自己身上,好好的去助人。

愿,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成长。

写封信给父母

三个星期前写了一封信给父母,拖了两个星期后才把那封信附上以前以书法抄心经寄出去了。上星期五他们收到了。当天父母打了两通电话只随便说了几句,而我也忙着其他的事就没有多问。不过真的很开心,因为把心底一些话简略的写在信里了。内容大约是这样,

把今年所发生的生死与感受;
为何选读心理辅导系这一“冷门”科系,
为什么有时候对他们说话的语气那么的重,
自己对父母的愧疚;
手术后的日子会是如何;
忧郁症-怎么帮自己
感谢父母把我生下来,让我有机会体验人生
等等,等等的话语。

今天终于可以问到母亲那一天读信时的感受
妈说:你爸爸先看到,读了一整下午都不让我看,他呀一边看一边流泪。我晚上才读你写的信,也是看了流眼泪咯。
我问:你们做么哭啦
妈:感动嘛,你爸爸都不知道你有忧郁症过,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啦。你写的心经,他说如果不是你信里提到是你写的,他以为是别人写的那么美 (我的书法其实蛮差的)。

最后,父母说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就好了。

我很开心自己有这个勇气写这一封信给父母。

Tuesday, 3 December 2013

“该撞就撞”

我:“师父,我车祸!人没事,车被拖去了等修理”
师父:“你的驾车经验还好,人没事。”
我:“师父,我。。。。(叙述怎么样车祸和当时的情况)
师父:“不错!有水准!该撞就撞!”

看到这回复,顿时语塞,然后会心一笑。
哎呀,修行人说的话特别不一样的。

Friday, 29 November 2013

一场车祸

今天心情少许的不开心,就打算出外处理些事情,
也应约了一位朋友喝茶
接近两点出门,照旧的沿着old klang road去谷中城
开着开着,突然左边一辆四轮驱动车开出大路
前面的旧款saga紧急刹车,事情发生得太快,
我也紧急刹车但太迟结果撞上了
那冲击似乎有两次,不记得后面有没有撞上来
一时之间回不过神,心里只知道 “啊,撞了”
上半身因为那冲击而感到不适
连忙把电话拿出来
再下车看看,前面撞得蛮伤的,发出异味
而前面这一辆旧款的saga,好像没事!!
两辆国产车怎么分别那么大??
啊,旧款的车铁是比较硬的!
天啊,心疼的看着开了接近6年的车子,
虽然有了11年驾驶经验,未曾有车祸的经验,一直以来开车都好好的
今天就。。。。
Things happened...
其实下车望着自己的车子,除了少许怪自己,却有种庆幸的感觉,因为身子没有伤。
也很庆幸的是,事情一发生,姐因无法抽身而联络上了一位刚好day off的朋友来帮忙。谢谢朋友的到来。,
发生就发生了,人没事就好了。


Thursday, 14 November 2013

与太极拳师父见面

早前师父说等我康复时请吃饭,果然就约了今天中午在中央艺术坊吃个午餐。
真是非常的paiseh,师父请吃饭喝果汁还端到我面前,而我只是被吩咐坐着。
师父也和我聊了很多,生活的,禅修的,内家拳的,心理学的。
记得上次朋友SJ曾经对我说过,对着师父要多问,问了师父就会多说。
结果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聊啊聊,师父也少许聊起过去的时候。
我很惊讶,也很佩服师父那一种。。。怎么说。。智慧!
然后很调皮的八卦的问了师父的年龄,哈哈哈。

又问了神通这一回事,纯粹是好奇。
师父说了神通这一回事其实是没有什么的,毕竟学佛不是为了神通
即使有神通的人也躲不了生与死.
再来的是,学拳的最高境界是不打架,化就行了。
(或许化都不需要,就是那种怎么打你也打不到!哈哈!)
我又好奇的问了问师父,网上看了有些太极高手被围着,还没有被碰到时对方就倒下了。而且是每一位围着那位高手的都来不及碰到他就被‘打倒’了。
说真的,那真的很厉害。
结果师父说曾经有人给他看那youtube,就一针见血的回应我说,怎么全都倒下,那位负责拍video的还站着?

过后又聊了是否有这样的功夫,也聊了那些所谓会‘浮’起来的,别人写什么都猜得到的,
如果被围攻的话应该怎么办,快欺负慢的功夫,还有师父过去的经历等等。
有时候会有人希望师父出手‘教训’那些自以为是高手的人,但师父说他不会出手,为什么?哈哈师父解释了,而我觉得师父这么一说,或许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总有一天会被打倒而明了。

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不知道我的头脑是不是慢了半拍,还是师父说了很多自己还不能消化。
不过三小时多的见面真的让我受益良多。
师父一把年纪,健步如飞!跟师父行走只能在后尾紧紧的跟着脚步。
然后对师父说了说,师父知道他脚步快,原因?师父没有东张西望。
师父还说,很多时候他都是走在前面,以前他老板后面紧紧的跟步。哈哈哈。

之前都在想师父几岁啊,怎么那么的有精力。
而我这个年龄,偶尔都会觉得累,得检讨检讨,用功的谦卑的向师父学习。





Tuesday, 12 November 2013

MasterChef

近年来喜欢上了MasterChef Australia 这烹饪比赛的节目
以前的我不爱看类似的节目,更谈不上煮些什么
但自从这节目,那些料理,比赛过程中的气氛如此的紧张,烹饪后还需端上让评审品尝加上让评审们说一说成绩,我却开始喜欢上这节目,有时间也自己煮一下。
过后就出现了MasterChef US,也看了看。
发现到澳洲版的参赛者和评审们都比较斯文皆有礼貌,但依然是非常的严格的。
而美国版本的就。。。。。。。。
是文化?是自尊在做怪?还是什么的?

不过美国版唯一一个season让我惊叹的是第三季,那位美国籍越南人-她是一位blind contestant, 双眼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由于比赛是很讲究色味,加上时间上的限制,普通参赛者往往都会手忙脚乱。
要不就煮出一道惊人又美味,要不就是惨不忍睹的食物。

而这一位,,在那么多时间上的限制,缺陷和挑战之下,靠着自己的味觉,自己下工夫的切菜,烹饪等等,每一集都成功的保留自己参赛的资格,也成功的进入决赛,打败了对手而冠上了第三季的冠军。你说,她厉害吗??
看到她赢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感动。她为了自己的兴趣,即使有缺陷也永不放弃。
比赛全程也看到了她有时的失落,跌倒,痛苦,感动,坚强,坚持,就知道这个女生不简单。
她,是一位可以励志很多人的Christine Ha!

Sunday, 10 November 2013

冰山与家庭图

最近参与了萨提尔成长模式个人成长初阶课程,开始对冰山多了一些了解。
第一堂课的两人小组分享,资深辅导员选择加入了我们这一组。
或许之前听过她的名声,加上这四次的课程由她来带领,
而我在这一小组里对着两个陌生人分享了自己的影响轮
整个过程中发现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些还未沉淀下来的心情
如此的复杂如此的激荡
资深辅导员握着我的双手深深的说,
谢谢你在我们这两位陌生人面前说出那么私隐那么悲痛的事情,分享后你是否还是害怕?
我点了点头,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 It is okay." 那声音让我放纵的哭了出来。
是的,当一个人可以感觉到那辅导员是如此的慈悲,接纳,稳重的磁场,就会打开那心房说了出来。这样的辅导员是我一向想成为的一位好的辅导员。
虽然当时的小组分享时间并不多,却让我们位学习了很多。
找出你的宝藏,它在哪里?你发现了吗?

第二堂课,家庭图。
画出身不由己,还需要依靠父母的那一个年代。
对自己冲击很大的那一个岁数。
我看学员们低头的画着写着,我却愣着好一阵子
整理后把图画了出来,那一份感觉以为跑掉了但其实是依然存在的。
大组分享时,鼓起勇气分享了往年的冲击后,全场的气氛是沉重的,没有人可以回馈什么反应。
资深辅导员说了一句:你不必要为了他们这一份沉重而负责,那是他们应该自己去负责的。
明白了。

其实分享是一种很好的治疗方式,学习去开放自己,放下。接受。
你不需要别人去真正的明白你,那路程是你走的,从中不断的学习提升自己,你会看到自己的精华。而因为这些崎岖路程上,教导了人生的一部分。
那么,当沉淀下来时或许会让你看到了更多的情景,更多的讯息,不同的想法和意义。
而你,必须学习如何走以下的路。




Monday, 28 October 2013

"Now thinking back, this is the right decision"

手术隔天,医生来巡房
他说pathologist已经致电给他
"The whole thing, extensively. So I was right. 之前的MRI说你的是isolated,我说不是。My assumption was right".
我点点头。
接着,医生双手插着腰说,"Now thinking back, this is the right decision. I have learned a new thing from your case. 很多时候病人是因为年纪大了就不需要做那么多的diagnosis,because of your age, 我才需要做那么多,不能乱来。”
我也静静的点头。
他,真的松了口气,没有良心过不去。也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

"我现在有一个patient,跟你一样年纪,一样的diagnosis,不过没有PE. 她现在用Mirena,也是一直呱呱叫,多,痛” 医生皱着眉头。

听了,我衷心希望那女生平安无事。
心静了下来,医生因为我的案件学到了新的东西,也因为之前的坚持,他说这个决定是对的。

嗯。愿你往善道去,离苦得乐。

阿弥陀佛。

Friday, 25 October 2013

加油!

手术一个礼拜后再度的入院导致我心情低落不少
或许因麻醉后遗症,肠胃突然很不适无法正常用餐
结果入院了五天,禁食48小时,打点滴,止痛针,抗生素。
第一晚痛得无法入睡,陪伴身边的母亲也不能好好的入睡
哎呀呀,好好地不可以的咩
呆了五天终于出院,开始正常的用餐
看到母亲辛劳的为了照顾我,心里惭愧的很。
前几晚,母亲终于难得熟睡,静静的看着那张慈祥又劳累的脸
突然伤感起来,
从小到大,母亲都为了我的身子操心
今年新年期间紧急入院到现在,总共进了六次
不过我相信事情解决了,母亲没有那么的担心了
而我,也必须好好调养身子,开始进行找工作的计划,
哎呀呀,祝我找工顺利!



Wednesday, 16 October 2013

后感

第二次的手术其实没有第一次做什么准备,不知道为什么那心情如此的怪。
要说不紧张不害怕又不是
等待日子的来临其实是有点无助,亲人都很担心手术前我会再度血崩
若发生,药又不能吃不晓得应该如何是好。

由于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手术前的手续并不陌生。
一直到推入operation theatre, 看到等待做手术的病人蛮多。
隔壁的病人或许是承受着压力,与护士的对话不是很友善。其他的病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
当时的脑袋空空的,一直注意着护士,麻醉师有没有到来。
突然想起筠婷姐说的慈悲观,心中开始默念,也愿等待手术中的病人安好,一切安好。
护士和麻醉师抵达说了一些话,麻醉师突然认得我。他好奇之下向我的医生询问,天啊,这位被我冠上“校长”的医生当下向麻醉师说了我的情况,那洪亮的声音依然不改,全场人都听到了。
虽然以前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这几次的见面他其实都还好。
他其实是一位有责任心,良心,和专业的医生,只是偶尔会有那种校长款。

所以手术前听到他洪亮自信的声音,我有一股安心的感觉。

进入手术室,相对于之前的手术室,这一间让我有点害怕。
看着那些仪器,麻醉师开始在插管打local anaesthetic,痛。
氧气罩盖了上来,过了不久麻醉师说:现在打这支给你睡觉,很快的不省人事了。


手术后,记忆中我呕吐不停,护士忙着帮我,突然听到医生喊了我的名字三声问我是不是很痛。
我根本无法清醒的回应任何一个人
顿时间,身体完全无法受控制的发抖,开始在氧气罩很辛苦的挣扎。
要静着,安住于心安住于心啊
那时间心里一直对话着直到体温上升不再发抖,人静了下来依然昏迷着。
接着又听到洪亮的声音说道:inject clexane. 这只是给予dvt/pe高风险的病人。
晚上慢慢苏醒,身上多了点滴和输尿管。半夜因伤口疼痛难以入眠。
隔天身上的点滴输尿管off了后,勉强起身。
寸步难行也得行,步行是治疗伤口疼痛的好方法。
如今虽然不能蹦蹦跳跳,但步行已不艰辛了。
人健康平安能步行是多么的幸福啊。

康复中。




Monday, 7 October 2013

願,安好

前几天做了MRI,報告出爐。很多医学名詞看不明。
有幽閉恐懼症者可能不能做MRI,全身推進tunnel二丶三十分钟不能动是有点难受。
然後还要享受着construction的音乐。
嗯,医生今早又再做多一次解釋,他終於说了其实我在这情況下也沒有甚麼选择。
即使早前他堅持放Mirena,也会不稳。
医生像是松了一口氣,至少MRI報告有了資料。
要好好的放鬆自己。
願一切眾生安好,
願我安好。

Tuesday, 1 October 2013

我忽略了你

你突然的伤感和低落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你不说我越担心
后来想了想,应该是我的不好忽略了你
自从我第一次紧急入院到现在所面对人生考验的另一页
你不停给我支持,而我情绪上的起落而忘了你也需要支持的
开始回想这一路走来和种种

病了不是大嗮的,也需要懂得给予身边的人关怀
药物的副作用不是世界末日,
情绪低落发泄过后只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不是一切。
须懂得怎么样去面对,宣泄后需要深思,反省,跟自己内心对话

我会好好的观察自己,会尽量的对身边的人付出关怀和爱
嗯,加油!

Monday, 30 September 2013

原来。。。

经过另一轮的压力之下,大姐陪我见了医生。
或许有家人的陪伴,医生才觉得我不是情绪化
或许这位医生知道了我的焦虑和phobia,今天不再坚决的要我接受他的意见
看到他的软化,看到了他的改变
我也明白了他之前的决定
是,我太年轻,未婚无儿女
如果已经生了那他不会不同意这个做法,矛盾就在这个状况之下怀孕率很低

如今很多病都年轻化
医生说我这个情况在二十年前是发生在生过孩子的,刮过子宫壁的,我姐听了吓到
嘿嘿姐没有上网找治疗,我读了很多很多。
不是生孩子后就安全无事,机会还是在那儿
什么预防方法? 没有
那么二十年前是这样,过后突然转方向,年轻的未生育的
有些有肌瘤后无法怀孕
医生说他见了很多infertility的复制案件也摇摇头

过后医生还有顾虑,建议我做个MRI,照一照看腺肌病扩散多大
至少看了报告后再商量,那么他也对得起他自己。
原来医生是希望这个决定是来自他本身而不是我
他希望我是在well informed之下才做最后的决定。
感恩

姐杀出一句说:其实她很怕很压力,又担心经期到来又担心这个手术又担心PE,睡不好
医生:她phobia了
然后就看着我问要不要做MRI?原因,给我和他有个好交代。
好,就做MRI

感恩这一切一切


Saturday, 28 September 2013

选择里的矛盾

今天看了医生,明显的讨论得不是很顺利。
医生的首选是最近在OBG比较"红”的IUD/IUS,
只要把这个放进子宫里就可以了。
这个IUD/IUS会在子宫里发出荷尔蒙控制里面的流血
只能控制和减少流量
植入五年,过后必须拿出来。
植入过程中必须全身麻醉
除了hysterectomy,这是唯一的方法。
又是荷尔蒙,副作用当然少不了。十几年服用荷尔蒙的经验,间接中develop了致命伤的pulmonary embolism。
以前的我傻傻的不会自己收集资料,专科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见了接近十位妇科专科,没有一位真正的把我的经历看重只当一般妇科病来给药吃。
曾经问过这些荷尔蒙会不会对我照成什么大伤害?没有。原因:很多女生也吃,没有事。
因吃荷尔蒙导致肺栓塞,在亚洲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Adenomyoma,这个岁数也是很少。那么在那么少发生率之下我却得了,
如今这个所谓的IUD/IUS,能不能担保我不会再得肺栓塞第二次?
如果肺栓塞再发生那么就是一世人了。
至于我心中的选择,hysterectomy,毕竟是不能回头的手术。
得不到医生的支持,我心里是有点难过。
而医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听取他的选择,他是专业的。

对,专业毕竟是专业,但是我也有我的顾虑。
有任何专科可以担保植入IUD/IUS不会导致肺栓塞回来吗?这个是控制流量,但是副作用挺多的。这是我要继续过的生活吗?
难道,hyster是极端的吗?难道做出这个选择是悲观和情绪化的吗?
植入这个东西是要再拖我几年先吗?


做出这种的选择 是矛盾的,
毕竟这样的选择需要很大的勇气


Wednesday, 25 September 2013

两个小瓜

姐的家中有两个小瓜。大的外甥五岁半,小的接近三岁了。
大的,这几个月勤练象棋,如今他的棋艺在这个岁数很厉害了。
真多谢他母亲很有耐心的教会他基本功夫,结果妈妈输给了六岁不到的孩子。
再由他父亲上阵,后来频密的找我下棋。
我很少让他赢,加上即使他“吃”了我70%的棋,差不多全军覆没,
剩下一炮一马的我也可以反败为胜,结果就一直找我下棋。
也有时候他双车就赢了。赢输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从中可以学到让他自己进步。

哎呀我在他的岁数笨笨的,到了十多岁才从父亲那儿学回来。
现在的孩子学什么都快,上课学的字都很深。
那么以后的他们会不会更加的压力更加的不开心?

那么小的呢,虽然没有哥哥那么好学,
他好在性情开朗,比较可以独处。
样子调皮精灵,很逗人欢喜。

有了这两个小家伙,家里也特别的热闹。
不过,教育孩子很不简单。
幸苦了每一位父母亲。

Monday, 23 September 2013

谢谢你

手术过后晚上师父和师兄来探望我。
师父听了我的情况,聊了一阵就离开。
师父和师兄很有心。谢谢他们。

也非常谢谢朋友们的关心。
入院前后都得到朋友的祝福和支持。
虽然当天得知手术并不完整,只成功割到一些表面的。
说真的,那感觉并不是很好
不过现在搞清楚一直以来我被受折磨的,
别人听了我一直以来的经期问题有些怀疑的语气,有些不能了解,
问我是不是心理作用之下才觉得自己的经期是那么的糟糕。
如今想起为甚么一直以来我那么的容易anxious, 忧郁,害怕面对每一次的经期,
原来是因为这个腺肌病。

过去经期量的过多,血块,血崩,无法停止,
早已经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
害怕出门,这个不能那个不能,我越来越悲观。

原来就是你,亲爱的子宫腺肌病。
或许我一早就和你一起生活却无法了解你,
因为你,我曾经很恨我自己也很恨你,甚至想要摆脱你。
我无法好好的和你相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狠狠的让我尝尽那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过程。
整个过程中也教导了我如何看待这个人生这个病痛。
我应该谢谢你。

也谢谢今年年头被诊断肺栓塞导致我警急入院。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和死神擦身而过,不会察觉到自己还没有准备。
如果不是你,这个子宫腺肌病也不会因此而准确的诊断。

我向你-子宫腺肌病,肺栓塞说声谢谢,向你们顶礼。

往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Sunday, 22 September 2013

Adenomyosis

Adenomyosis--子宫腺肌病-internal endometriosis.
好,终于揭晓,有了确定的名称。
医生隔天早上来解释我的状况
当医生说我的是典型子宫腺肌病,typical adenomyosis时好象有点兴奋?还是开心?不知道怎么说,就象那些发现新大陆那个模样。
医生行医了很长的时间,遇到的多数是非典型的。
医生跟我要了consent复制一个我的operation theatre DVD让他收。
我答应了。

那么下一个方案是什么?
被诊断的病人该怎么办?
使用Hormonal treatment,只能控制无法断根,无法治疗。
Uterine artery embolization- 针对普通子宫肌瘤性质
Hysterectomy-割除子宫。



手术前后

星期五一早到了医院办了入院手续,因为没有房必须在admission lounge 等。
从九点一直等,医生出现了,再度对我解释有关手术的情况。
由于我的情况可能会比较复杂,当时医生跟我要了批准,若是需要在腹部挨刀,允许还是不允许。
这是专业考虑,我也明白那所谓的肌瘤可能比较麻烦。
在纸上签多一次,又不停向医生了解。
过后手术时间延后一小时,弄得我一头雾水。
原来是医生换了,理由是,我的手术时间可能会延长,医生不能肯定我的情况之下便先把我的时间和另一位病人交换。
等了等,心情依然是少少的紧张。
接近两点,开始做了手术前的一些功夫,然后把我推去手术室。

躺在那儿,大房里非常的冷。麻醉师走了过来解释了一番,签了consent form,
插了针,穿上anti embolism stocking,就这样推进去,上了手术台。
看着护士麻醉师忙着在我身上放些仪器,然后一针打进port里,不到10秒就出现很晕的情况。
那时我还来得及问为甚么会这样,氧气罩就盖了上来。
依稀记得我看着他们眨了两次眼就不省人事了。

过后,醒了10%,知道自己还带着氧气罩,又昏睡了过去。
慢慢的苏醒一半,朦朦胧胧之下问是不是手术完成,麻醉师还走过来说:you did a good job.
Resection already.
当时的我挺开心,因为没有ceasarean.
Recovery当中,心里急着要回病房,结果五点半才推回去。

家人和美玲一出现,
你知道你没有动手术吗?
什么???
医生说你的是adenomyosis,10%在外面,90%在wall里面。割不到。
即使割了出来还是会回来的。

我听了有点不能接受,什么叫没有做到手术?!
那么,这是好还是不好?



Tuesday, 17 September 2013

久违了,朋友

前几天太极拳的课完毕,我赴了一个约。
见了一位很久没见的朋友。
哇塞!那时谈了接近三个钟。
嘻嘻,听她说也有兴趣学学太极拳
那么以后我可能有机会学推手了?
哈哈!一切就看缘分吧。

我们似乎无所不谈
知道了各自生活中出现了重要的人物
我们都替对方开心
这一位朋友,虽然大我六岁,不过保养得很好很好!
搞不好可能我样子还要老过她??
没关系,或许我这个artificial menopause过去之后,
我会恢复正常的哈哈!

听了听她的梦想,
目前我国还未看到这样的系统,必须承认我国对mental health的知识还少得很啊。而且有些机构只希望请到的是志工。我们这些读辅导系心理系的人还真。。。。ehem..
突然觉得她这个想法,她这个愿望很伟大。
她过去的经历塑造成如今的她,也希望她的愿望可以实现。
深深的祝福她。

安住於心

后天就是手术日。
之前医生说由于位置的关系必须做caesarean section才能割出fibroid,连打三个洞也割不出。
后来今年入院被逼见另外一位妇科专科,他建议了另一个方法做
谢天谢地不需要在腹部上留很长的疤痕,也不需要挨手术刀,不需要住院三天。

以为自己可以放松的去面对
上两个星期觉得身体上的不适
尤其是睡觉前后,发恶梦,醒时感觉到身体很stress
知道自己紧张害怕
过去的经验不停的重复在脑海里
我想我唯一担心的,还是经期问题。
这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加上之前血块过多用上pampers,昏倒和输血
现在还是有些恐惧。

近期因为离职了,尽量在家练气功打太极和静坐
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才能面对以后的事

*******************************************************************************
上个星期五一位大我接近二十年的同一届辅导系同学打电话给我,
她知道我的事情后说了一些话
“我从上次认识你,知道你一些成长的故事和面对这些病痛,现在又听你说入院的事,你都可以熬过来,不简单。我相信你是被保佑的。每次打给你都觉得你比以前坚强了许多,你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辅导员。”

那时候的我,有点被点醒的感觉。
无奈暂时还找不到管道让自己想做要做的事。
只能继续的找。

不管是什么都好,要告诉自己:
这一切只是暂时性,会过去的。
这些负面的情绪,生理病痛,也会过去的。
自己也会继续的成长
前面的路,还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生命是自己的,要对自己有个交代.

May all beings, seen and unseen, be well, be happy and be contented.





Monday, 9 September 2013

暂时性更年期的考验

原来artificial menopause是这样子的!
虽然这并不applicable to全部人。
'更年期’的情绪可以来的挺难熬的。
这是暂时性对治我的blood thinning treatment,
不过这经验却让我学习到人生的另一页。

每一个月去医院见医生,医生会问:
"怎样?有没有hot flushes?"
"没有哦,不过晚上睡觉时会流汗,有时热,但应该不是那种里面的hot flushes!"
医生又问:可以顶吗?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医生又在问:有没有'mang zang'?
"有!”
 其实我很想接下去说我的mang zang 程度去到想咬人。嘿嘿嘿,我可以很恐怖的!
被我咬过的,其实很可怜。虽然只有一个,不过我有时候咬得很恨一下。
原来我可以那么的变态。

其实都不止,
我还要面对的是,情绪上的起伏,生理上的疼痛,已经够受的了。

当自己还未发现情绪的波动时,
有几次美玲问我为什么说话的语气不好
过后我质问自己
原来,我的语气不好,而且那脾气是无端端的生起。

就算是一些琐碎的事,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有时候听在我耳里,心中就冒出无名火
所以语气就重了

过后的我,一旦发觉那个情绪来了,不管是什么话语弄得我irritated时,
我就静静的不出声。
尽量察觉那个情绪,不给反应,静静的一直到它消失。
哦,原来可以的!
生,起,落,灭,是这样的吗?
其实我也不懂。
不过因为不想让这些突来的情绪伤害了身边的人,所以必须察觉它。

至今,偶尔还是会无端端对至亲提高声量的




加油!

入院后的我,病假用完了,照常上班。
那些阴影并没有离开过。
我开始有了一些依赖,依赖要有人陪我睡。
原因?
晚上就寝时分,那些画面就一直出现。

久了,开始恢复正常,一个人继续的睡。
接着,开始投入工作。
尽量让自己抛出很多idea,希望可以成立辅导服务。

那几个月里,偶尔会挣扎,
proposal做了,消息等了又等
自己内心又开始对话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有没有做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这一条路,走对吗?
开始有了怀疑
负面的情绪再度到访
还要面对停经药物的副作用
那情绪的突袭偶尔会让我很忧郁很负面

我不要这样子的生活
我不可以让自己继续让这些负面的情绪干扰许久

生活中或许会面对人生的高潮和低落
正面负面,笑过哭过,也平静过

我终于去面对事业上的不平衡
因为一些因素,
我决定了一些安排。
此时此刻,虽然无法马上实践,
但是要好好的为自己加油。



Thursday, 5 September 2013

初学太极拳

离开医院接近五个月
这期间修捷介绍了一位教太极拳的师父给我认识
由于我本人是有兴趣于太极,只是不知道如何找到对的师父学习
如今,向师父学了气,意,太极的招式,一些静坐的教导。推手--缘分还未到。
我相信,犹如修捷所说的,师父不是一般教拳的师父。
除了用心,关心,教诲,平等心,低调,还有的是那一份解释不出的尊敬。
嘿嘿,要好好的珍惜这缘分和教导。





忧郁

第二次进院发生的事情,家人和美玲一听到电话铃声时会有些害怕。深受同感的人会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在ICU第二晚,三姐同三姐夫从槟城赶了过来,也载了父亲到来。
三姐一踏进我ICU房里,哭了,第一句就说: 做莫你酱的?
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样。
美玲也先回家准备再过来值班。

ICU 过后出院了。

过了一个星期多,血崩导致我第三次入院。
这一次进院最久的一次,也导致我患上忧郁症。
日子很难熬,思绪很乱。心中的害怕没有减轻过。

妈哭了,我想这一次的血崩trigger到了母亲想起我在ICU前发生的事情。
心情烦躁之下对妈说不要担心,医生会想办法的。

事情没有好转,烦躁加重。
为什么那支停经针没有效?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吗?这样惩罚我?
这样连续的不能止血,医生开始在我身上灌药。
从low dose再加重,吃药的第二晚开始有副作用。

半夜里双脚抽筋,胸口抽筋,背部抽筋,手臂抽筋,很久很久。
抽筋完毕很累。

药不能停,这种双重的药物在身子里弄得我开始生气,不满,不想听话。
不能止血下,我心情跌至谷底。
谁来其实我都不想说话。
电话响了也不接。
结果全都被逼打给我妈妈问我怎么样了。
美玲顾的时候,家人就打给他问我怎么样了。

妈妈顾我的当儿,我都静静的不出声。一出声就想发脾气。那时很辛苦,也很内疚。
怕母亲闷,开了电视好让母亲可以看看节目。后来发觉自己不能听到声音,把声音关上,只是看画面。

我知道自己有了忧郁症。然而在母亲面前不能哭,要不然就会两个一起哭。
美玲在的时候才能对她哭。她不停的让我安住我的心,不能激动,一切会过去的。
原来我很需要一个出口,让我可以发泄,可以哭泣,然后可以继续坚持、坚强下去。

一个下午,开了Ajahn Brahm的talk,听了接近两小时,心静了。整个人静静的,依然不想出声。
开始对子宫说话。
”你也累了是不是?流了那么多血,其实你也不想的是不是?心疼你,要乖乖。”

过后的我,开始学习适应着身子的不适,适应着血不能止。
那期间,有一个半夜我突然醒了。起身想去洗手间,知道自己要昏过去当儿马上叫醒了美玲。结果,隔天又输血了。

Blood thinning treatment减少,医生开始担心。

一个月里,做了第二次的CTPA. 报告出来,肺部里的血块融化了。

停了一整天的blood thinning treatment, 隔天开始见效。血少了一半。

再过一天,我可以出院了。

停经针开始见效。离开了医院,去减短了头发,吃了organic的素食。

眼前的路,还有很长。

Wednesday, 7 August 2013

在ICU

依稀记得那一天发高烧喉咙痛,妈妈一直都在病房陪着我。
由于失血过多,一整天都全身发抖。
从双人房调去单人房没有多久,事情发生了。

当时我在厕所,把母亲给喊了进来。
“妈,我很晕,很晕”
以为这会过去的,反正一整天都晕晕地。
开始觉得不对劲,在一手抱着妈妈的腰靠着她,一手抓住了扶手
全身开始做出抗议
“妈,很晕。。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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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睡醒了?
双眼少许睁开,耳边传来的是哭喊的声音。
至今我还很记得那把刺耳的哭喊声。
谁?我不是在睡觉吗?
身体感觉到被抬起坐在马桶上
我望了望,至少四到五位护士看着我
其中一位全身粉红色制服的护士抓着我的肩膀不停的要我道出自己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那里,为什么进医院。
妈妈被护士挡在门外看着我一直哭
然后听到那群护士七嘴八舌的
就在那时候,突然间我吐了一地都是,一些护士也中招了

迷迷糊糊之下,我尽量保持清醒
在护士协助下,他们想把我移去轮椅再扛上床
我开始再度的不适,不停的说晕,很晕。翻了白眼(妈妈说的)
接着不省人事了

又睡着了?什么事?
眼睛又再度睁开,看见自己被他们扛上床的那一刹那,听到妈妈不停喊着我的名字,
我的头向后仰即将晕第三次时,
" Girl, no. Stay with me. Don't! Don't!"
接着我的胸口就被锤了一下,我张开眼睛。
痛,那一捶真痛。谁打我?

她们急忙的给我带了氧气管,衣服在厕所也被他们脱掉换上了病人的衣服。
右手被插了管,抽血。
我望了那一群护士,问谁打我。
一位护士解释了她不这么做不行,也说了那个痛会消失的。

我无力再去问,头很晕,好像随时会吐会晕似的。
妈妈被带出房了,听到她打电话,应该是打给姐姐的。

我半躺在病床,头脑好像在放空似的

听到了跑步声,听到了二姐骂了护士要他们马上联络我的主治医生而不是MO。
要求护士帮我拿了电话,随手打了一通电话。说了几个字就盖上。

过了一阵子,主治医生抵达时看见那时的我,他吓到了,急忙的为我检查,问发生什么事。

检查完毕,
"I need to transfer you to ICU, there will be one-to-one care. You will be well taken care of. Don't step down from the bed at all. Your hb has dropped till 7. We need to do cross-match and give you blood transfusion"

我的主治医生虽然是马来人,不过他是很摩登的马来人。很好很细心。
由于我们是因为工作上认识,交情虽然浅,在conference他也看到了我的状况。
但因为知道他是一位很有耐心的医生,所以我特定要他做我的主治医生。

听了医生的解释,脑子里还是放空,反应不过来。

护士开始很忙的准备一切,把我推出房那个时候
妈妈躲在角落听着电话,哭了一整脸很红
看到了美玲-她眼睛鼻子突然红了还故意看其他地方-我心里还说:哭了?
再看到二姐,双眼十分红肿,干嘛?带隐形眼镜带到这样咩?
再看大姐,双眼也红红的,刚睡醒赶过来吧?
然后迷迷糊糊的,被推到二楼的ICU.

安顿后,他们一个一个的进去ICU看看我。
由于任何人不能留下来,那一晚二姐就在外面的lounge睡觉当着是陪我。

半夜一点,适合的血液送到,开始输血。

依然还在血崩,卫生棉早已经用不上了,换了pampers!
两点的血崩吓着了护士,不过护士依然很冷静的说会没事的,他们会好好的照顾我。

那一晚在ICU里无法入睡。同样的画面一直出现。
感觉好像从死神怀抱里逃了出来。
东张西望的看着那些仪器,看着挂在前方的时钟,时间过得很慢。

平时会说:人都会死的啦,死就死了嘛。

原来,不是这样的。至少对我来说,不是这样的。

当下的我,心里开始说话

原来我还没有准备
我还有很多事情还未做
我还很放不下一些人
我不能这样就离开
人生到底是什么一会事?

眼睁睁的在ICU度过了第一晚


Monday, 5 August 2013

PE- Pulmonary Embolism 肺栓塞

CTPA报告- Massive Pulmonary Embolism at both side of lungs.

我transfer 去sime darby medical center (formerly known as SJMC).

折腾了一个晚上,凌晨12点才成功的办完手续住院。

朋友陪了我睡几晚。家人也赶来了。

医生解释了pulmonary embolism, 还告知我,我的左肺一部分的细胞坏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有剧烈疼痛,呼吸困难。

没有想过是那么的严重。

医生给了我抗凝疗法 (blood thinner), 了解了treatment plan,side effects等等。这抗凝疗法最主要的是,不可以流血,尤其是internal bleeding。

但由于月事关系,我从医生口中了解了最糟糕的情况会是怎样?输血。

输血,好。了解了。

第一次进院,住了五天,出院。

我想我还未能100%接受这life-threatening的病。我很震惊,还无法digest这一切来得那么奇怪来得那么突然。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好好的沉淀下来。什么事会再发生呢?

那个时候的我,也无法预测眼前的事即将发生在我身上。

近期状况- Part 2

过了几天,由于必须回去医院了解血液报告,觉得必须把胸口疼痛的状况告诉医生。当天作了doppler,

" I don't find any clots in your vein, there is nothing. But I don't know why your leg is swelling"
这位specialist当下就让我知道了脚的情况。我听了安心了些,觉得自己是没什么事的。那时候还蛮开心想要这样就离开医院了。
但是胸口剧烈疼痛是我担心的。结果做完doppler,我去见了那位医生 Dr. J.

他一看见我就说:“你等一下,DC 要见你 ”(DC是上一次我见到的,他是在这血液专科领域的权威)。
我呆了一阵不明白为什么需要DC来见我就问了一句。Dr.J 说没什么,只是要了解一些情况。

我以为是因为DC在conference知道我的事,想要来看看。好吧,反正他是那么的利害,我也可以顺便说出胸口剧烈疼痛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事的。心里是那么的想。

DC到了,问候了一句,检查了我的脚。我就告知DC我的最近疼痛。

DC要我躺在病床上检查。我一躺下,痛!整个人跳了起来。看在DC, Dr.J的眼里,DC开始对J说了我听不明白的医学词. DC 连忙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也很详细的告诉他。

"I believe she is having medical disorder based on her current condition, chest pain, breathing difficulty, I suspect PE. Put her in ward now, I want her to do CTPA".

这一句,我记得很清楚。但是一听到要入院我一万个不肯。我一个人在那么遥远的医院,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进院?
嘿嘿,我敢敢的向DC讨价还价,在旁的医生听了偷偷笑。应该是我胆子过大。

DC坚持要我入院,他离开后,我开始纠缠着Dr.J,加上我的同事刚好有在。Dr.J勉强的允许我隔天一早入院,然后做CT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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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的噩梦来了。
因为朋友把我送到医院后就离开。我自己办了手续进院。
等了大概两小时,MO来了。说要放针。
我还没有来得及了解CTPA是怎么做的,MO就把我的手抓着,我看着她把针尝试插进血管里,不成功。
持续几次的尝试,把针插了进去又把针拔出来。
我的手开始出现很多瘀青,无法之下她叫多一位MO进来。

我的妈呀,一位在拉着我的左手一位拉着我的右手,开始找血管放针!

我很恼奥,很害怕,也很痛。我哭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

MO解释说是那些scan specialist 要求放最大号的针,我的血管很细幼,所以针插进去时就肿了,还流血。

最后另一位听说经验比较好的来,他也试了两次才成功。

我被推去那可怕的CT scan 房,他们尝试pump水进去,我痛得大叫。

CTPA做不成,回到ward,我精神上崩溃了。算了算,我的双手总共有12个地方又肿又青又痛。

隔天,我的恐惧依然还没散。最后经过几次尝试, 他们让步了。放小一号的针。

我在traumatized之下推进了CT scan 房。我一个人在那房里,很冷很冷,发抖了。看着那针孔接去了一个machine,听了他们通过speaker对我说的话,我一直尝试的冷静。我躺在那个会移动的床,开始移动时我以为开始了。

哦?嘿嘿我好好的,没有那么恐怖。大约有十分钟左右,speaker突然发出声,

"sorry we were testing just now"

#$%@%@^&&$%&$^$@$$&$%&
啊,什么?还没有开始??无奈,只好等待。

等,等,等,等。。。。。。。

原来Machine卡住了!我再度traumatized之下喘气。专科进来看看我解释了一番,仪器可以用了。我卡在CT房里接近一小时!

出来之后,我大姐关心了我一阵子我哭了出来。

没有多久scan specialist走出来道歉说仪器久了,她也不停安抚我。

"so is everything okay?"

她摇头,"there is something"

我愣住了,我姐看着她。什么是something?

" there is clot in her lung, both lungs, it is massive" 她沉重的解释。她不再多说,要我们向医生了解。

身体很虚弱,除了fasting,吃不多,traumatized之下,我被推回ward里。脑子里开始空白。

近期状况- Part 1

相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久违了部落!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整理思绪, 脑袋里像是空白一片。

那么先说说近期如何吧。去年完成了监狱辅导实习后,完成了FYP顺利的毕业了。

大约半年前终于正式的成为一位注册心理辅导员。

如今已工作了一年,是时候好好的为自己规划一下。

想想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自己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一页?

在工作的这一年里一直都很希望可以在这间机构成立辅导部门。无奈刚开始时我还未是一位注册心理辅导员,我很难会被认同。即使是提出了辅导的重要性,尤其是对癌症病人,也只不过是空谈还无法实践。

挣扎了许久,等到了毕业,健康开始出现了一些解释不到的问题。

起初是颈痛,如果说一到十,那个痛属于9。 尤其是睡醒的时候痛到哭,无法移动头部!而这个颈痛维持了一个月,看了中医西医都没有效。只是痛时 就吃止痛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这个颈痛,我无法正常的入眠,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黑眼圈也把人给吓到了。我那个时候的样子除了至亲,没有人敢说任何一句话。

后来颈痛开始慢慢的消失了。起初的我很开心这个痛终于走了!过后却开始担心,其实这个不寻常的疼痛去了哪儿?会不会还在我身体里?不知道身体哪一个部分会出状况?

连续两、三个月里我都一直注意着身子的反应。胸口偶尔会疼痛,不过只维持了一阵子所以就不当一回事。

今年新年忘了初几,晚上10点多睡着了。半夜十二点突然醒了,右脚膝盖感觉怪怪的,少许痛和很不舒服。除了起身走动和搓膝盖,那不舒服的疼痛还在。强迫自己入睡希望隔天早上会好。结果。。。。

膝盖肿了而这个痛持续了两个星期!以为是扭到,看了铁打针灸敷药,膝盖70%好转。那个痛却跑到脚跟也肿了,继续看铁打。连续几天的敷药,走路一拐一拐的还需要tongkat来支撑自己。

因为一些因缘,赴了一天的conference-这conference主要是给血液专科医生,而我只是去听。那一天遇上了一位专科,她看了看我开始担心,她说她来看我是因为我还很年轻,担心我的是DVT。这一看,就连几个专科注意到了。他们所说的医学的名词我听不懂,到最后我只是知道我必须去医院作检查。

因为是政府医院,血液检查,doppler,一做就是拖了黄金时间。

刚开始,那位医生不觉得我会是DVT-deep vein thrombosis,皆因我的右脚稍微肿。不过因为那天那位专科主任的说法,我要求了做完整的血液检查。

那专科还是不觉得我需要只觉得可能是发炎而已,不过却让我做了特定的血液检查来确定。

一个星期后才会有报告。

那一天是星期一,检查了我的心也安下来然后继续吃止痛药。

如今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一个星期四,我如常在办公室工作。突然间呼吸困难,很喘很喘!我就开始注意自己的身子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站起来走动,很喘
深呼吸,啊?怎么胸口那么的痛?
试了还几次,很痛?!
坐了下来继续观察,轻轻呼吸时胸口痛。
打哈欠,非常痛而打不出哈欠
笑出声-很痛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家,还搞不懂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没出声。晚上一躺在床上,哇塞!痛死我了,跳了起来,以右侧慢慢躺下才转身慢慢平躺。

休息时,静静地,胸口的剧烈疼痛好像也在休息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