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24日 星期二

返璞归真吉兰丹行(五)

日期~二零零八年八月卅日至九月二日
地点~吉兰丹
角色~勇字當頭的旅者
心情~悠哉閑哉



小小嘀咕

原本,很想將愛文在《相識在天涯,聚首在海角》對話框留下的催促,佯裝視而不見。偏偏,這幾天,那句“我要看吉蘭丹遊記!”像個緊箍咒,不斷在耳際碎碎念個沒完沒了。

為免頭上無形的箍,緊縮到我頭痛慾裂,還是決定回到書桌上,認真敲打鍵盤,寫出未完的故事。

愛文,拉耳朵認錯啦!(學到蟲姐的招牌動作。)我現在很認真很認真寫著,謝謝你們的經常捧場!



第七站:理想旅者之家遇同鄉

每次,要開始寫遊記時,總會先看囘當時的照片,將飄要千里之外的記憶召喚回來。照片,其實也間接敍述著逐漸模糊不清的回憶。

上期説到我們一到吉蘭丹邊境,先買了竹筒飯做晚餐。

我們的車影,在夕陽的照射下,變成馬路上移動的點綴品,奔往市中心去。當車漸漸進入哥打峇魯(Kota Bharu)市區,臨時保佛腳的我們,才手忙腳亂開始打電話,問一問這裡的道地小食。(喏,就是那種每次一講到該地方,會有人告訴你,不吃XX表示沒到過該地方的食物咯!)

玉清打給她混血兒朋友,我亦不甘示弱打給許久沒聯絡的口才班朋友。她竟然不記我的電話號碼了,嗚嗚。。。不過,仍感謝她在上課時,不厭其煩為我解説去餐館的地點。(終究,我們還是去不成。。。)

問了非吃不可的食物後,我們進入最熱鬧的街道,叫Jalan Kebun Sultan,也稱爲華人街。街道兩旁,倒是挺多華人檔口的。

先敷衍祭祀(si 4)早已敲鑼打鼓發出警告的五臟廟後;我們方在夜幕逐漸降臨中,開始兜市區,解決最棘手的住宿問題。

一個兩個還有閑情在舊地重遊中,回憶自己曾經留下的雲彩和旅館,惜都客滿爲患。總算,老天爺還有點憐憫之心,讓我們這班人有心人在尋覓中,於一條羊腸小道邊,發現了《理想旅者之家》(ASRAMA PELANCONG IDEAL)。
它專為背包旅客提供住宿,房間雖簡陋,對我們這些只期求棲身之處的旅者,已是感激涕零。

“老闆,這裡有得住宿嗎?”聽見少東對他老豆講福建話,我趨前詢問。

客廳左邊,坐著個赤膊(bo 2)的滿頭白髮老先生,體格還挺健壯的。

“還有房間,你們要幾間?”他擡頭看看我們。

結果,上去看房間後,尚還滿意,就不由分説下定了。若果記憶沒出錯,價錢是一晚RM50。

“老闆,你是福建人?”登記著地址和名字時,我用福建話隨口跟老闆攀談起來。反正,四海之内皆兄弟,何況,我這麽平易近人,向來熱愛交不同階層的朋友。

“是啊,你也是?”老闆笑看著我。

“我是咯!”我笑臉盈盈地回答。

“你是哪個籍貫的?”他問。

“同安。”我答。

“你也是同安,我也是。那就是同鄉了。”老闆和我笑開來。

“是咯,我每次遇到都是永春為多,很少同安人的。”問到是同鄉,我的話匣子豁然大開。

“我以前還是這裡的市議員。”他指著玻璃底下發黃的照片對我們說。

理所當然,我們要留點時間,給點面子,讓他有機會講古。講完了故事,心情陽光普照的他,還熱心為我們指點道路,避免走冤枉路。

此時,身心皆疲累的丹霖懷抱行李進來,不懂說了些什麽,惹得我不禁怒目橫眉,語氣加重地連名帶姓叫他。

“這個查某恰北北。”他悄悄對坐在客廳内的老闆娘說。

老闆娘竟也附和地點點頭;那傢伙轉身意氣風發對我奸笑。那副你奈我何的得意洋洋,氣得我牙癢癢的。完了,我又中計!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瞬間毀於一旦。
我們的房間號碼是11。陳舊鎖匙扣還是特地把號碼刻上去。房間,跟我老家的相差無幾;四周都是木板。

唯一稍微難受的,就是會享受蚊子的親吻。丹霖還有一套非常精彩絕倫的打蚊子插曲與我們分享。

要上厠所時,大家找不到衛生紙,又懶惰囘車上拿,唯有叫我去問老闆。

“老闆,有沒有衛生紙?”我下樓去問老闆。

“有,一粒RM 1。”他進房拿。

“RM 1?”我瞪大眼睛,想囘拒麽,又不好意思。

“不過,看大家是同安人,就免費給你。”老闆故意語調緩慢對我說。

“老闆,真謝謝你。”這樣也能撿到便宜,不錯嘛!

囘到房間,免不了跟他們炫耀一輪,呵呵。。。



第八站:一墟女人夜游丹市區

沖好涼,總算能躺在床上疏鬆筋骨。大家都各自想休息睡覺。

可是,我們三位女生熬不了,九點多就翻身下床。

“你們要出去嗎?我不想呆在房間。”玉清問我們。

我和Do兩個迫不及待地點頭讚好。原來,大家都腳癢。至於司機呢?跟周公的女兒約會到不亦樂乎,重色輕友,怎還有精力跟我們出去逛街。

三位女人聯袂(mei 4)走在哥打峇魯寧靜的街道上,心情異常輕鬆和平靜。那份遠離的安全感,此刻重新圍繞著我們。夜,總能掃除白天的塵囂,令人能夠舒服享受放工後的清靜。

我們來到一個賣雜雪ABC的檔口,叫了三碗來喝。我向來少吃冰,看見雜雪,卻也禁不住自己的饞嘴。冰配沙爹,確實是個挺不錯的搭配。喝下去,冰涼鑽入四肢百骸,把所有的熱氣都驅趕出去。

宵夜吃完了,下一步就是前往夜市集找好料。夜市集對我,有種無法拒絕的魅惑。我喜歡竄鑽其間,尋找新鮮有趣的玩意兒。當然,那也是窺看當地民情的好地方。

一走進市集,就瞥見一位熟悉的面孔站在中央,望著前方發呆。不會吧?在這裡也能遇到熟人,真是太有緣了。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裡?”是同事輝。

“我和家人跟旅行團來。你呢?跟誰來?”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跟朋友來,星期一才囘。”他鄉遇故知,格外興奮莫名。

“我們星期日就回去了。明天你們會去那裏?”他問我。

“會去看坐佛和臥佛。那就看明天會否遇見啦!”我們只來得及寒暄幾句,就分道揚鑣,繼續大家不同又未完的旅程。

哥打峇魯的夜市集,真的不適合我們走,沒啥東西好看。



下期预告:

鍵盤一開始敲打,立即進入無法自拔的狀態中。第二天晚上,寫到此處,仍是半途,仍有一半會繼續。愛文,看來不只十篇,恐怕會破了我有史以來的紀錄,哈哈。。。

下次故事的開頭,會有三腳貓露臉當一個單元的主角。人和動物的角色進行史無前例的調換。哈哈。。。講一點點,就是要你想太多,我纔有故事好寫。



日期~二零零九年三月廿三日
时间~午夜一点十三分
地点~房间


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返璞归真吉兰丹行(四)

日期~二零零八年八月卅日至九月二日
地点~吉兰丹
角色~勇字當頭的旅者
心情~悠哉閑哉



第四站:親民果王果后路邊攤
爽朗的天氣,伴隨著我們前往東海岸奔馳而去。一路上,放眼望去,蔚藍天空中,盡是千變萬化的雲朵,煞是迷人。

捧著丹霖相機的玉清,快門拍個不停,總是捨不得將目光離開眼前的美景。我們都喜歡山水的風景。尤其是如此美好的天氣,加上身邊連綿不絕的壯麗山水畫面,使人的心情頓時變得燦亮起來。經過一個叫Gua Bama 的地方,原想進去看個究竟,結果,走到半途,因橋斷而作罷。
看到路邊攤有擺賣一串串的山竹和紅毛丹,大夥兒忍不住駐足買了幾串。一串才RM2,實在是廉宜到令人難以置信。上車后,就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頤起來。

“這山竹是剛採下來的,你看,它枝頭上乳白色的液體仍未干。”玉清拿來看後,便馬上作出結論。

“這些路邊的山竹通常都是野生的,比我們在吉隆坡吃,要新鮮好幾倍。所以,我比較喜歡在這種路邊攤買。”丹霖對食物有著自己的挑剔。

雙手夾緊山竹一按,它立即齜牙咧嘴,露出裏頭乳白色果肉。每瓣都飽滿多汁,咬下去時,清甜的汁液在嘴内爆發開來,吃下去沁人心脾。我們三位女生一吃就無法停下,可憐的司機,不習慣駕車吃東西,只能專心駕車。

嗯,那味道至今仍令我回味無窮。

有果后山竹出場,肯定少不了有果王榴蓮來壓場,方能稱得上完美無瑕。所以,看到榴蓮時,我們的車子再次為它而停留。

我們在樹蔭下吃榴蓮,大樹當我們的天然風扇,為我們招來一陣陣的涼風。因此,縱使陽光再猛烈,亦絲毫不會覺得悶熱難擋。這裡所賣的榴蓮屬於嬌小玲瓏型,果肉軟,苦中有甜,不至於太差。檔口的馬來婦女僅用一把小刀,就能把它撬開。儘管手法仍未臻至熟能生巧的地步,卻已令我佩服不已。

路邊攤最常見的,正是用樹枝和布,做成簡陋的攤子,即可擺賣任何東西。而且,常見到他們全家大小出動。那嗷嗷待哺的娃兒,就躺在酷熱攤子中,體驗賺血汗錢的辛苦。

有時,我會在想:究竟,他們是真的迫切需要連孩子都帶出來,抑或,為了引起路過車輛的惻隱之心,讓生意能蒸蒸日上?

希望,這些都是我小人之心的揣測罷了。



第五站:狐狸山洞尋田雞板面

“聼我朋友說,Gua Musang有田雞板面吃,反正我們有經過,有興趣去吃嗎?”丹霖問。

印象中,我只跟學院朋友在吉隆坡吃過一次田雞粥。味道不賴,自己卻始終有心理障礙。因此,那次後,就沒再吃過任何田雞。

沒人反對,就按照原計劃進行。這小子,出門旅行總會問身邊的人,在途徑的地點中,會否有任何著名的小食或好玩地方。日積月累下,他的旅行閲歷自然豐富多了。

當我看見路牌出現Kuala Koh時,我笑著問丹霖:“原來你祖先收一個Kuala 在這裡,你怎麽不招呼我們進去?”

“我還沒打電話通知他們。等我正式做了村長,就請妳幫我管理,到時三七分帳。”他也湊上這話題。

“要是我管理了那村子,第一個要做的條例就是丹霖不可進入,哈哈。。。”現實版的過河拆橋。

我們講到自己好像真是該地擁有者似的。
到了Gua Musang,是個非常小的市鎮。下車打聽田雞板面的地點,原來是要進入一條店屋間的小巷。它就坐落在店面的後頭,去到方知道人家已收檔,每天只看到早上十一點。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可遇不可求。我們自己也沒做好功課,否則就不會和田雞板面擦身而過啦!我去到那裏,無意中看見Gua Musang的華文名,方恍然大悟,話望生正是Gua Musang。

在那裏解決我們的午餐後,我們揮手跟話望生告別。微不起眼的小市鎮,因一道佳肴,吸引了多少遊客慕名而來?

老闆不爲了賺錢而延長營業。反倒是這樣的限制,體現他的矜貴。遇不上時間,只能吃閉門羹咯!



第六站:炎炎火炭竹筒飄飯香
車,終于在下午時分,踏入吉蘭丹的領域。第一個出現在眼簾的,正是給煙霧環繞的竹筒飯攤子。

每次,坐車經過路邊,看到燒得正旺的竹筒飯時,總是很想停下來買,止住那垂涎三尺的口水。偏偏,沒能遇上能夠陪我一起吃的朋友。自己沒膽量吃,怕不喜歡吃時,給人冠上浪費食物的罪名。

“要不要吃竹筒飯?”我無視車内仍有吃不完的水果,慫恿車内三人與我達成共識。

眼睛,繼續貪婪地盯住不斷往後退的竹筒飯攤子。
“要就告訴我,我停下來。”丹霖整個旅程都挺隨和兼配合。

果然,大家都饒有興趣看著,後來點頭答應。Bingo!我的饞嘴總算能如願以償。她還給我們不同醬料搭配,吃上來有彈性又好吃,哈哈。。。
我的眼睛從此刻開始,變得更加目不暇給,經常搜尋著是否有更道地的美食。來這裡不去找本地的小食,簡直像沒來過這地方一樣,呵呵。。。


下期预告:


現在,才剛進入吉蘭丹的邊緣而已。四個沒有住宿的流浪者,進入市區後,才來找住宿。兜兜轉轉中,好不容易找到一間,老闆竟然跟我有點關係,且還免費給我一份小小禮物。(那東西在沒有時,確實非常重要。)



日期~二零零九年三月十一日
时间~晚上十一点
地点~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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